看,憋得通紅通紅,雙眼瞪得直直的。
“什麼回去,本夫人就不回去,難道在這裡拿不到銀子,其他地方本夫人也要不回銀子不成,本夫人就不信個邪。”
咬著牙根的寧娘子將手中的信揉成一團,扭曲的老臉看起來有些獰猙可怕,眼中流露出勢在必得的光芒,繼續:“本夫人就讓你看看,沒有本夫人做不的事情,到時候,還要你乖乖地將全都管理權交出來。”
“……”站在她面前的兩人都將她的話聽得一清二楚,雖然都是目無表情,心中想些什麼,只有他們才知道。
接著,寧娘子的眸光怒視著眼前的侍衛,出言責問:“安侍衛,你帶的是什麼人,難道不知道本夫人是主子嗎?竟然敢不聽本夫人的命令,是不是沒有將本夫人放在眼裡?”
“夫人誤會了!”
侍衛副隊長不慌不忙地向她拱手,雖然心裡很想回她一句是,不過嘴上卻換了一個說法:“夫人,蘇老爺子有交待過,現在正是天下大亂的時候,千萬不可在外面生事,除非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不可以動武功,遇見事情只能想法子決解,否則,我們會將事情鬧得很亂。”
“放肆,你竟然是誰家的下人,別忘讓了,我才是你的主子,蘇老頭只是個客人,你憑什麼聽他的話,而不聽我的話?”
一而再再而三,寧娘子再次被事實給剌激了,她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家裡的下人情願聽一位外人的話,也不聽她的命令。
安侍衛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發飆的忍寧娘子。蘇老頭子雖然不是姓寧,不過誰也知道他是大小姐認的幹爺爺,寧夫人認的乾爹,與這兩種關係,怎麼可能不是親人。
如今在寧娘子親口出說是客人稱謂,安侍衛實在是忍不住了,反問了一句:“蘇老爺子是客人?”
陳春月也是用愕然的表情看著眼前的夫人,難道她一直都沒有將蘇老頭子當作是親人?
在兩位下人帶遣責的目光注視下,寧娘子立即惱羞成怒,喝斥叫:“記住,本夫人才是你們的主人,快給我準備馬車,即刻收拾行旅,我們馬上出發去德州。”
在寧娘子的催促下,他們一行人沒有用中餐,直接上路,往下一個目標收銀子。
此時,寧娘子的倔性子也出來了,她下定決心,收不到銀子就不回去。
大家都餓得肚子上路,但是侍衛們是男人,餓一頓也不算什麼大事,真正受罪的是坐在馬車上的人。
寧娘子是自找苦吃,不值得同情,捱了打又要受餓的陳春月才是最倒黴的一個。
自跟著出來,陳春月已經作好當出氣包的準備。
馬車離開鑲縣,在馬車上的寧娘子心情也漸漸恢復過來,怒火也慢慢消失了,剩下的是不甘心和忿恨。
正因為大家沒將她這位夫人放在眼裡,才會更讓寧娘子決定要將賬收回來,她才會有資格向柳依依要管理權。
如果現在就返回家裡,她什麼都得不到,這一個月多受的氣全都白受了,她不甘心,她不情願。
閉著眼睛,寧娘子從始至終都沒有理會身邊的陳春月一眼,更不要說會因為她臉上的巴掌印而感到內疚。
“下雨了~”
忽然,外面傳來一聲喊叫。
寧娘子睜開眼睛,不悅地皺了皺眉頭,掀開旁邊的車窗往外一看,果然是看見下起了大雨。
微抬著望天空,剛才還是太陽遮天的天氣,如今轉眼便成了黑雲密佈,似有傾盆大雨之勢。
再看看路邊,他們正走在空曠的官道上,想要找個地方避雨也沒有法子,馬車只能繼續往前走。
陳春月也看了外面的雨勢,而是越來越大,心中不禁擔憂起來,視線瞟了瞟抿嘴唇不說話的人,很快又收起來。
果然,雨越下越大,雨滴打落在馬車上發出‘碰碰~’響的聲音,六位侍衛的衣物很快被打溼,在這種天氣裡,身上溼透之後,再強壯的人也會很容易受寒。
雖然如此,他們仍然是冒雨而行,速度卻越來越慢,與雨勢正好相反。
又跑了一段路,外面傳來車伕的叫聲:“籲~”同時馬車忽然一晃,主僕兩人也跟著晃了一下。
車伕已經掀起了車簾子,沉聲臉孔對著眼前的人道:“夫人,馬車卡住了,我們現在走不了,你得下馬車來,我們大家推一下,才能繼續走。”
“好吧!”本來不想下去淋雨,但是看見他們一個個已經溼透了,只好答應下馬車。
陳春月不敢怠慢,她先走出來下了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