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來一杯?”
慕容流尊磁性的聲音不比美酒差多少,透著誘人的味道,緩緩如流水般的響起,沐青瑤趕緊搖頭,她不能喝多少酒的,酒大傷身,淺嘗即可。
“皇上的心意青瑤已知道了,夜已深,皇上還是早點息著吧,明兒個還要上早朝呢,至於南安王的事,皇上不必擔心,青瑤會一直留意著,等到安排妥當,會通知皇上看一出好戲的。”
沐青瑤說著起身離桌而去,那嫋柔的身姿飄悠悠的向亭外移去,不疾不燥,不張不馳直到那清悅的如空谷幽蘭般淡雅的聲音傳進來:“我們回去吧。”
“是,娘娘。”宮女的聲音響起,隔著薄紗,隱約可看到她上了亭外的軟轎,前面有太監掌燈,後面有宮女尾隨,一行人迅疾的離開凌波亭。
阿九從亭外走進來,瞄了一眼若有所思的皇上,恭敬的開口:“皇上,夜已深了,早點息著吧,明兒個還有早朝呢。”
皇上沒說話,俊逸迷人的臉龐上罩起耀眼的笑意,自顧倒了一杯酒,輕抿了一口,緩緩的出聲:“阿九,你說娘娘說的那個手雷,是不是真的呢?”
“皇上?這?”阿九結舌,皇上怎麼想到這件事了,迷惑的想開口說什麼,不過皇上已起身了,一揮手沉聲:“回宮吧,朕累了,早點息著,明兒個要上早朝呢。”
“是,皇上,”阿九立刻朝亭外傳喚:“起駕回宮。。。。。。”
五國使臣都在暗處盯著弦帝的動作。
可是探子的得來的訊息,皇上每日除了上朝,處理政務,好像完全忘了南安王還被關在牢裡。。。。。。
眼看著兩天過去了,還有最後的一日期限,明日便是丹鳳國回朝的時候,如果還捉拿不到真兇,只怕皇上要交出南安王了,這南安王一交出去,弦月可就是弱人一等了,如果不交,兩國勢必要開戰,到時生靈塗炭,天下鋒煙將起。。。。。。
其他五國皆幸災樂禍,如果弦月和丹鳳真的開戰,他們五家就連手吃了這兩聲香饃饃,平分秋色,真是坐收漁翁之利啊,所以他們五家一直盯著慕容流尊的動靜,可是卻不見弦帝出手,難道他真的放棄南安王了,相對於兩國開戰,他們有理由相信,弦帝選擇放棄南安王,這樣一來,雖被天下諸國不齒,總好過兩國鋒煙。
別宮的天祿殿,高座上一偉岸英氣逼人的男子,身著一襲海水五爪坐龍白蟒袍,銀冠束髮,銀冠的光芒映襯得他墨髮如雲,劍眉飛揚,雙眸犀利,唇角帶著冷冽的自信。
“月雕,弦帝可有什麼動靜?”
“稟主子,沒有,一直待有琉璃宮裡,”月雕刀削斧刻的五官上,連一點表情都沒有,周身冷冰冰的,像一塊冰刻的浮雕,除了冷,連一點兒表情都沒有,做為屬下的,不需要有思想,只要聽從主子的命令就行。
“也沒有,聽說南安王下獄的那天,皇后去刑部大牢走了一趟,然後再沒有動作。”
高座上的長孫竺星瞳閃爍,難以置信的挑眉,究竟哪裡出了問題,為何弦帝沒有動作,連沐青瑤那個女人也沒動靜呢,本來他以為弦帝沒動靜,一定讓沐青瑤暗下調查了,可是現在連皇后都沒動靜,難道真的如傳言所說的那樣,弦帝放棄南安王,這絕對不可能。
長孫竺的雙眸閃爍不定,還有今天,今日一定會有事發生。。。。。。
“月雕,今日注意著弦帝和皇后的動靜,不準有一丁點的差錯。”
“是,主子。”
月雕領命下去,這時候殿門外走進來兩個手下,恭敬的稟報:“太子,萬鶴國,雲倉國,凰轅國,月壤國,四國使臣求見。”
長孫竺抿唇一笑,精光四射,揮手沉穩的命令:“讓他們進來。”
“是,太子。”
手下退了出去,很快四國的使臣走進大殿,為首的是萬鶴國的丞相大人,一走進大殿,便朗聲而笑:“見過長孫太子。”
“客氣了,請坐。”長孫竺身形未動,抱拳招呼,眸底卻是波光湧動,一看就知道這些老傢伙打的什麼主意,人家還沒打起來呢,他們就開始商量瓜分兩國了,真是可笑,那弦帝即是吃素的,只怕今日會有變故。
“來人,奉茶。”長孫竺朗聲命,立刻有宮女走進來,奉上茶水,緩緩退下去。
大殿中,響起鐵茶之聲,等到喝完了茶,那萬鶴國的丞相大人也不和長孫竺客氣,未開言先滿臉的笑意,抱拳客氣的出聲。
“長孫太子,這一次我們五家可是同盟,那弦月國的南安王竟然殺了丹鳳國的皇太女,我們誓必要伸張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