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嬌嫩的肌膚,不趕路;半夜經常一骨碌爬起來,精神奕奕拔腿便走。大軍卻沒有這個自由度,他們白天擔心敵人裹著他們的殿下遠颺而去,一刻不敢鬆懈,晚上好容易閤眼,卻時時被驚醒不得不立即跟上,這樣被折騰了幾天,燕軍人人掛著碩大的黑眼圈精神萎靡像抽了大煙,帶兵的副將眼看不好,下令士兵白日黑夜三班倒輪班休息,才將這狀態緩解。
睡覺的問題解決了,吃喝拉撒還得受罪,堯羽衛經過的地方,必然佔據上游,他們取完水,就撒一筐亂七八糟的藥,有人站在上頭對下頭喊,“兄弟,這是漂白粉,淨化水質的,放心,沒毒,喝了沒事,頂多將來多生幾個白痴!”
這話一說,誰還敢喝?戰戰兢兢找軍醫來查水,軍醫也說不出個所以然,無奈之下,只得勒令經過的州縣隨時送水,一來一去又是麻煩事,還拖慢了軍隊行進速度。
水也罷了,堯羽衛的神經質還表現在吃飯不準時,人家飽著他餓了,人家餓了他飽著,燕軍一旦埋鍋造飯,堯羽衛便開始喝水,一個個喝得眼冒藍光肚子滾圓,燕軍飯燒好準備吃了,堯羽衛便拖出一個竹製水龍,一堆人排隊在一個鍋裡尿尿,尿得一瀉千里樂不可支,攢足一鍋尿,用水龍吸水,隨後派兩個衛士,頂著鐵甲全身披掛,推著水龍一陣狂奔,奔到燕軍宿營地附近,一邊高喊,“哥們,給你們送湯來啦!”一邊筒口向下,拉動活栓,對準飯鍋,射——
誰被射到,誰倒黴。
每天都有一鍋飯慘遭尿泡,每天士兵吃飯都膽戰心驚,一邊吃一邊抬頭看,不知道今天輪到誰倒黴挨尿,導致這批士兵後來都得了後遺症,退伍回家多年後,端起飯碗就仰頭。
燕軍這邊也試圖萬箭齊發射死這群膽大包天的無恥混賬,但對方每次派出來的人,都武功出眾,輕功超卓,還穿了護身寶甲,武裝到牙齒,經常掛著一身的箭,像戴了勳章,得意洋洋推著水龍在上風走來走去,將燕軍的領兵者們氣得眼睛發藍,卻也不敢隨意就追過去——那邊說了,誰擅自接近,發動攻擊,他們就先攻擊尊貴的太孫。
納蘭君讓最近的日子也不好過,看守他的任務交給了堯羽衛,君珂為了防止堯羽衛懷恨耍手段折磨納蘭君讓,將這事直接交給了晏希,在她心目中,晏希可以算是堯羽衛裡唯一一個正經人,他答應了不為難納蘭君讓,那自然沒事。
晏希默然接受了這個任務,親自和納蘭君讓住在一起,君珂經過觀察,覺得似乎也許大概可能確實很正常,於是便放心了。
她這邊放心了,那邊納蘭君讓的噩夢開始了。
最初幾天,納蘭君讓絕食,他絕食也正常,所有食物裡都下了限制功力的藥物,他被鎖在馬車內,再被禁制了武功,這輩子要想逃出去,永無期望。
晏希也不勉強,也不生氣,也不向納蘭述君珂彙報,只在經過某些村莊時,吩咐屬下去擄人,特意關照了,一定要擄那種特別醜陋嫁不出去的女人,乾柴烈火的寡婦更好。
寡婦擄來了,不得不說堯羽衛們眼光牛叉,選來的女人,千姿百態,春花秋菊,一開始還只是圍觀的堯羽衛們想吐,後來連晏希都兩眼發花要扶牆,勉強撐住自己,以十兩銀子的獎賞,派給這些女人一個任務——給那輛馬車裡的公子餵飯!不管你用什麼方式!哪怕強姦也可以!
據說那些“美女”進入馬車,馬車立即發生了劇烈震動。
然後當晚納蘭君讓便吃飯了。
晚上納蘭君讓在馬車內,想要調息運功,或者好好休息,也不能。一到晚上,就有幾個彪形大漢鑽進來,和他擠在一起,這些人擠眉弄眼,眼神曖昧,雖然一根指頭也不動他,但眼睛裡寫滿了某些不可告人的慾望,他們時不時湊在一起,討論著某家象姑館的小倌如何的清菊嬌豔,弱不禁風;時不時頭靠頭,鬼鬼祟祟沾著唾沫翻春宮,粗大的喉結不住咽動,納蘭君讓有次無意中瞥了一眼那春宮,頓時眼前發黑——不是男女春宮,是男男的!
天哪!
這堯羽衛是兔子軍團?這麼多小倌愛好者?
還每天的人不重樣?
太孫殿下想了一下兩千人的兔子軍團,不寒而慄……
剛硬不折的皇太孫,遇上這群滾刀肉,哪裡還敢再剛硬再不折?從此十分合作,表現了誕生至今二十年來最高層次的接受度。
他當然不知道,那群大漢早上下了馬車,抬手就扔了春宮圖,扶著樹一陣好吐,大罵:“奶奶的拋媚眼拋得老子眼睛抽筋!”
他也不知道,每天晚上為輪到哪幾個去裝兔子,堯羽衛經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