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馮棲梧,答道:“那晚這位將軍的確帶著幾個下屬出了轅門。”
賀敏之點頭道:“馮棲梧可曾身著甲冑?”
兵士道:“不曾,馮將軍晚上私自出營從不著甲冑。”
賀敏之輕笑道:“馮將軍出營殺敵,竟不著甲冑,卻是奇怪。”
馮棲梧冷汗淋漓,指著那兵士道:“事隔數月,他怎會記得這麼清楚,大人莫要被他騙了!”
兵士立即喊道:“我怎會記不得馮將軍!馮將軍出手闊氣,每次私自出營都會給小人一吊錢,小人又愛記賬,一翻小人的賬本便知!望大人明鑑!”
賀敏之微笑道:“好得很,以後莫丟了這個好習慣。你先下去罷。”
凝視著馮棲梧,態度仍然十分斯文:“馮將軍要不要重新說說您那晚乾的事?”
馮棲梧辯道:“我那晚本就是巧遇叛軍。私自出營是真,不想到了城外,卻遇上南荒叛軍。”
賀敏之嘆道:“章劉氏,你說。”
那章劉氏哭道:“大人,民婦一家五口,除了民婦,都被這個畜生抓了綁起來殺了啊!”
喘口氣道:“他們幾個人帶著刀,看到我們小蘭生得俊,便扯著不放,孩子他爹來拉,就被他們踢得死去活來,小黑拿了菜刀來拼命,就被他們砍死了!住附近的兩家過來看,統統被他們捉了捆起來,民婦躲在床下,親耳聽他們說,乾脆殺了乾淨,割了脖子,當叛軍請功,就能進兵部,不呆在南荒。”
說話間目呲欲裂,就想撲上去撕咬馮棲梧,獄卒上前好容易拉住。
賀敏之吩咐先把章劉氏帶下去,聲音裡忍不住帶出幾分冷厲:“馮將軍還有什麼話說?”
馮棲梧被逼到絕處,也生了一股狠勁,昂首道:“大人只聽一面之辭,卻為何不提審我的人證?”
賀敏之朗聲道:“那幾人不是人證,而是同謀從犯,三日前已在獄中招供。”
馮棲梧冷笑道:“只得人證,而無物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