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頭,一片靜寂,所有人的目光,都投注在蛇娘子的臉上,希望看她吞服了無心果後,有何變化?”
只見唐玲舉手一揮,目注蛇娘子道:“你可以留在這裡,也可離開這裡。”
蛇娘子回顧了慕容雲笙一眼,緩步下樓而去,果然,唐玲和眾花女,不再出手攔阻。
經過這一陣,那鈴聲又響了兩次。
慕容雲笙想到父母大仇未雪,申二叔和雷五叔仍然盼望著自己歸去,那無心果中,如若有毒,自己死而無怨,這父母大仇,那是永難報了。
思念及此,不禁黯然一嘆。
唐玲聽得慕容雲笙嘆息之聲,不禁冷笑一聲,道:“男子漢大丈夫,前怕狼後畏虎,既無慷慨赴死之志,就該認作花奴,長吁短嘆,有何出息?”
突見金蜂客掙扎而起,道:“在下有一事不明,請教姑娘?”
唐玲道:“時間不多了,鈴聲響過十下,想為花奴,亦是不成,什麼話快些說吧!”
金蜂客道:“那花奴卻作些什麼?”
唐玲道:“聽命花令,死而無悔。”
金蜂客離座而起,行了過來道:“在下願為花奴。”
唐玲一躍離位,右手連揮,點了金蜂客一十三處穴道,然後一掌拍在金蜂客背心之上。
金蜂客打了一個冷顫全身汗如泉湧,透溼衣衫。
唐玲探手人懷,取出一粒丹丸,投人金蜂客口中,道:“那邊去吧!”
金蜂客舉手拂拭一下頭上汗水,舉步向前行走,只覺全身頓然間輕鬆許多,痛苦盡消,行向一角。
田奉天望著那金蜂客走到戴通身側而立,也未出手阻止。
飛鈸和尚眼看金蜂客大傷立愈,隨著站了起來,掙扎行到唐玲身前,道:“在下亦願歸依花主。”
唐玲道:“很好啊!”
依法施為,點了他一十三處穴道,給了他一粒丹丸。
白鳳和另外兩個一朵金花的舵主,低語一陣,也一齊站了起來。
唐玲依法施為,解去被鎖之脈,拂中之穴,各給丹藥一粒。
鈴聲九響時,潯陽樓頭,只餘了田奉天和女兒幫兩個五朵金花舵主,未曾歸依花主,及那站在無心果前呆呆出神的慕容雲笙。
突聞砰然一聲大震,站在那無心果樹前的慕容雲笙,一交跌摔在地上。
田奉天滿臉惶恐之色,不時向窗外張望。
唐玲舉步行到慕容雲笙身體之前,右腿一抬,慕容雲笙身體翻轉,滾到屋角,冷笑一聲,道:“既不敢食無心果,又不肯屈就花奴,那是死定了。”
田奉天輕輕咳了一聲,舉步行了過來,伸手摘下一顆無心果,吞了下去。
唐玲冷冷說道:“你可是在等待援手嗎?”
田奉天淡淡一笑,道:“援手不能及時趕到,在下只有吞食毒果了。”
唐玲道:“體有勇氣就別吃無心果啊!”
田奉天笑道:“人稱我笑裡弦刀,豈能讓江湖上的朋友們白叫嗎?老夫做事,一向是不走絕路,兩害相權取其輕,食用毒果,和瘋癲而死,老夫自然要選擇食用毒果一途了。”
唐玲道:“食用毒果,和身為花奴,不過殊途同歸罷了,”田奉天正待問話,瞥見兩個五朵金花舵主,齊步行了過來,這兩人一個傷勢甚重,一個完好無恙。
只見未傷舵主一拱手,道:“我這位妹妹,願為花奴,”唐玲道:“你呢?”
那少女也不答話,伸手摘下一顆無心果。吞了下去,這時,鈴聲十鳴,但潯陽樓,三聖門和女兒幫中人除了死亡之外,不是屈就花奴,就是食下了無心果,唐玲回顧了一眼,笑道:“千古艱難唯一死,看來是果然不錯,如是別有選擇,實是很少人肯選擇死亡之途。”
突然間,目光轉到慕容雲笙的身上。不禁一皺眉頭,心中暗道:這人既未答允身為花奴,亦未食用無心果,但他卻暈倒在此地,應該如何處理才是呢?”
她雖然聰明伶俐,但一時卻也想不出適當之策,只聽田奉天道:“唐姑娘,老夫有一不解之處,不知可否問問?”
唐玲道:“什麼事?”
田奉天道:“這毒果吞人腹中之後,有些什麼反應?”
唐玲道:“我又沒有吃過,如何會知道?”
田奉天道:“老夫現在應當如何?”
唐玲道:“你不想留這裡,可以走啊!”
田奉天道:“如是行到途中,毒性發作,那要如何解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