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部分(3 / 4)

換了藥,待沈浣穿上衣衫,便一把把她推出去了,哼了一聲道:“快去快去,現在大帳裡面可熱鬧著呢!”

沈浣一路進了大帳,但見戴思秦,賀穹,樓羽三人均在。三人之外,還有數名校尉及士卒,其中更有人鼻青臉腫,扯破了衣衫,情形狼狽,神色卻是憤憤。眾人見得沈浣到了,紛紛肅身行禮。沈浣看著那幾名鼻青臉腫的校尉和士卒,不由皺眉,轉頭向正在猛喝著茶的戴思秦問道:“怎麼回事?”

戴思秦摺扇一開,使勁扇了扇,側過身,沒好氣的指了指身後椅子上的一個人影,“不速之客!不速之客啊!”。

沈浣順著他指得方向定睛一看,不由一愣,雙眉挑的極高,“羅鴻?”

眼前椅子上坐著的人,正是她與俞蓮舟途徑天嶽山時候,碰到帶了村人們聲勢浩大的要殺甲長的羅鴻。當時她與俞蓮舟出手相阻並幫一眾人解決掉那甲長以後,她便讓羅鴻帶了願意的村人們執了自己手書去投了蕭策。卻不承想今日竟在潁州行營見到他。更不承想的是,相見之時,羅鴻還被五花大綁、衣衫破亂、臉上更是掛好幾道彩。

“沈大哥!”羅鴻見到沈浣來了,原本氣鼓鼓的神色立時大亮,“沈大哥,我是來找你的!”說著便要從椅子上躍起,奈何士卒們一早將他與椅子牢牢綁在一起,一掙之下,險些跌得嘴啃泥。

樓羽此時開口道:“元帥,今晨您帶兄弟們夜襲未歸,我們的人在營南邊抓到此人,見他行跡鬼祟,喝問他來歷,他卻無論如何不肯說。張校尉怕他是韃子的細作探子,便要押了他回來等您親自問。”

沈浣指了指身後那幾名鼻青臉腫計程車卒校尉,又指了指同樣滿臉掛彩的羅鴻道:“弄成這樣?”這幾名校尉她都清楚其功夫家底,無論如何不至如此狼狽。

張校尉黝黑大臉一紅,復又有些恨恨的道:“稟元帥,本來我們未有綁他,但這小子刁滑得很,我們問什麼他都不說,還出言不遜,我們問他姓名,他自稱……姓倪名勞子。兄弟們回過味來,一時氣不過,加之這小子一腳差點踹斷中軍大帳支桿,弟兄們這才把他綁了。”說著頓了頓,小心問道:“元帥認得這小子?”

沈浣點了點頭,“你們幾個功夫倒是見長,不錯。傷可要緊?”

張校尉和幾個士卒聽得沈浣誇獎,心中無不一喜,極是高興,朗聲道:“謝元帥!不要緊!”

沈浣點了點頭,不再多說,上前一步,一拽羅鴻身上繩索,內力到處繩索盡落。沒等她開口,羅鴻便跳了起來,又要撲向那幾人,口中喝道:“出手偷襲算什麼英雄好漢?有本事再來打過!”

奈何身形未出兩步,便被沈浣單手扣住,大穴被拿,動不得半分。沈浣向張校尉道:“此事我自會處理,你們先下去吧!”幾個校尉和士卒躬身領命,臨走得意的看了羅鴻一眼,轉身出了大帳。

沈浣這才回頭鬆了手,問羅鴻道:“羅兄弟,你怎麼來了?”

羅鴻雖然仍舊有些憤憤,但聽得沈浣聲音嚴肅,這才想起蕭策殷殷叮囑,不敢造次,抽了抽鼻子,“沈大哥,是元帥讓我來投你的。”

“投我?你們蕭元帥?”沈浣挑眉,不明白自己送去給蕭策的人,蕭策怎麼又送了過來。

羅鴻點了點頭,從懷中掏出一封信雙手呈遞給沈浣道:“元帥讓我將此信親手交給沈大哥。”

沈浣接過,信封之上卻是蕭策字跡。拆開信閱覽一遍,讀罷看了看羅鴻,又重頭看了一遍,正要說話,一旁賀穹上了來,“元帥,弟兄們扣這小子,除了剛才說得,倒還有這麼一樣。”說著抬手拎起方才一直倚在帳角的一隻長槍交給沈浣,“這死倔的小子拿了這槍,咱們一見這東西本是你贈給何兄弟的,自然得問清楚。”

沈浣接過一看,七尺長槍槍頭猶如秋荻蘆葉,精煉如霜,凜冽寒光莫可逼視,正是自己當年所用,離開潁州之時贈給何滄的蘆葉點鋼槍。正如同她與俞蓮舟所言,自己回得潁州之際,開州城破何滄戰死,這槍自然也便下落不明。如今不承想竟能再見到。

想起何滄,她一時心中憮然,輕輕撫過那槍桿。烏檀之色光潔明亮,她卻知那上面定然染過何滄的血,那個曾與她和狄行並肩而戰,事事搶在最前,槍頭刃血換來潁州軍一席立命之地的豪爽漢子。如今她尚在,槍尚在,潁州尚在,義軍尚在,然而曾大笑她生得秀氣,卻又會因為韓普的副將說自己樣子不夠漢子而暴揍對方一頓的人,已經不在了。

她轉過頭,問羅鴻道:“這槍是蕭元帥給你的?”

羅鴻連道:“元帥派人由開州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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