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是勝券在握的了?」皇帝接問。
「微臣自問必勝。」
「不勝又如何?」
「微臣立即離開中原。」
「勝呢?」皇帝一臉笑容的再問這一句。
「可是要安樂侯爺親口承認中原武功不及密宗。」天河上人語聲一頓,轉顧皇帝道:「皇上的意思——」
「依你的意思做好了。」皇帝笑了笑道:「我也想借這個機會一挫安樂候的銳氣。」
「微臣一定不負所托。」天河上人精神大振。
「只是有一點你要記著。」皇帝的語聲一沉。
「請皇上吩咐。」
「今夜一戰不管勝負,不能傷安樂侯分毫。」
「皇上——」天河上人臉有難色。
「這是我的旨意。」皇帝笑問道:「你不能夠做到?」
「皇上吩咐,微臣焉敢不盡力而為?」天河上人忙應。
「天下未定,少不得安樂侯。」皇帝這句話沒有說出口,經過劉瑾的叛變,他已經懂得有所保留,無論是對什麼人。
天河上人當然看不透皇帝的心意。
徐廷封當夜準時赴約,輕騎上路,出到城東,周圍一片寂靜,蹄聲尤其顯得響亮。
他沒有考慮到這會驚動什麼人,更想不到驚動的竟然是猿長老。
猿長老臥在一株高樹上,被蹄聲驚動,也有些著惱,近日來總是找不著小子,他的心情已經不大好的了,但探頭一看,月光下看得清楚,是來的竟然是徐廷封,立時轉怒為喜。
徐廷封一騎迅速奔過,猿長老也立即從樹上躍下來,跳躍著大笑道:「找到你,我倒要看你跑到哪裡裡去,那個臭小子也一定就躲在那兒。」
他隨即追向那邊,以他的一身輕功,要追上徐廷封並不是一件難事,但既然立心追蹤,自然就保持一定距離。
天河上人已經與四個番僧等在日壇前面的廣場上,看見徐廷封一騎奔到,滾鞍下馬,立即迎前。
「侯爺果然是信人。」
「國師豈非也是?」
「看見侯爺我才放下心頭大石。」
「國師擔心我失約?」
「赴我約的人之前不多。」
「令我不敢赴約的人之前卻是一個也沒有。」徐廷封目光一轉道:「國師是一個人出手還是五個人一起來?」
天河上人把手一揮,四個番僧急忙退下,他合十道:「侯爺請。」
「國師請——」徐廷封蓄勢待發。
「崑崙派以劍術揚名天下,我是要領教侯爺的劍術。」天河上人雙掌一翻,霍霍有聲。
「恭敬不如從命。」徐廷封拔劍出鞘。
「好劍。」天河上人脫口大讚。
「國師的兵器?」
「在這裡。」天河上人雙掌向徐廷封一登,一股內力疾湧了過去。
徐廷封衣衫一陣飛揚,知道對方有意顯示威力,內力也果然深厚。
天河上人大喝一聲,身形迫前,雙掌攻向徐廷封,招式很簡單,卻實用,徐廷封長劍連隨開展,攻中有守,守中帶攻。
眨眼間已過百招,天河上人身形突然倒退三丈,徐廷封沒有追擊,一聲「承讓」方要出口,天河上人衣衫無風自動,雙掌剎那轉變成淡金色,膨脹起來。
徐廷對看在眼裡,脫口一聲道:「大手印——」
「正是大手印!」天河上人應聲飛撲回來,雙掌交擊,發出金鐵之聲,一分左右向徐廷封攻去。
徐廷封龍吟劍無堅不摧,但天河上人雙掌卻不與劍鋒接觸,連環十數掌,將徐廷封迫出了丈外。
徐廷封天龍八式立即施展出來,翻騰於半空,到底是一派絕學,天河上人一時間如何看得透其中的變化,也礙於龍吟劍鋒利,不由被迫回來。
密宗大手印卻也是威力奇大,徐廷封連攻數次也攻不入,到天河上人抓住天龍八式變化間的空隙,便又被迫回去。
天河上人得勢不放鬆,步步進迫,徐廷封先機一失,只有退避的餘地,他也明白若非龍吟劍利,一定更狼狽,這個天河上人的武功事實在他之上,但卻也有信心五七百招之內仍然可以支援得住,其間天河上人若是內力不繼他便有反擊的機會。
要支援到那個時候當然很吃力。
天河上人也顯然看透徐廷封的心意,招式由快而慢,只等再抓住空隙,一下子殺人,迅速將對方擊倒。
他的功力也不止這樣,大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