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只是用出八成,惟恐十足之下,自己也控制不住,將徐廷封擊傷,皇帝面前不知道如何交待。
徐廷封也終於發覺天河上人有餘力未盡,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到底不能不佩服這個天河上人的武功造詣。
一退再退,他越來越感吃力,所以看見兩個梨子飛來,知道猿長老又找到要插手,還是不由鬆了一口氣。
那兩個梨子直飛天河上人腦後,天河上人的腦後彷佛長著眼睛,左手一翻,將兩個梨子拍碎,一面暴喝道:「什麼人?」
猿長老翻著跟斗從天而降,四個番僧要阻擋,幾下子便被他打翻地上。
徐廷封趁機會收劍,天河上人沒有追擊,目光一轉,又回到徐廷封臉上,冷笑道:「是你找來的幫手?」
「不是。」徐廷封冷應道:「但這個人到來,你一定有麻煩。」
「他是什麼人?」天河上人目光轉向猿長老。
徐廷對應道:「猿長老——」
天河上人又一怔,對於這個人他顯然多少也有些印象道:「他就是猿長老?」
「如假包換。」猿長老隨即一把抓住徐廷封道:「你這個老小子,寧願跟別人打架也不來找我打架,可算得忘恩負義的了。」
徐廷封苦笑一下,沒有分辯,猿長老又問道:「那個小子是不是你救了去?人現在給你藏在什麼地方?」
也不等徐廷封回答,他目光已轉向天河上人道:「你這個和尚看來好本領,難得遇上,指教幾招如何?」
他問儘管問,把手一鬆,將徐廷封推過一旁,便向天河上人招手。
天河上人搖搖頭道:「我與安樂侯這一戰關係重大,待我們分出了勝負再說。」
猿長老聽說便自大搖其頭,可憐兮兮地道:「老兄你有所不知,一看見高手我兩隻拳頭便發癢,一直癢到骨子裡去,說不出的難受,你還是先跟我過幾招,到我過足癮,兩隻拳頭不癢了,才跟安樂侯過招去。」
「哪裡有這樣的道理?」
「我們還是不要說道理的好。」猿長老忽然妙想天開地道:「你若是不喜歡在這裡動手,可以隨我到仙桃谷去,那是個好地方,保管你一定會喜歡。」
不等天河上人答話他又道:「若是多幾個你這樣的高手在那兒,我老人家才叫快活哩。」
天河上人沉聱道:「你最好還是立即離開。」
「出家人怎麼這麼容易生氣?」猿長老大笑道:「生氣卻也好,最低限度我們這一架是免不了。」
天河上人揮手道:「廢話——」
「我也不喜歡說廢話的。」猿長老這句話出口,身子便翻騰起來,迎頭襲向天河上人。
「好沒由來。」天河上人不得不出手,一見他出手猿長老眉飛色舞,手腳也就更迅速更敏銳。
徐廷封看在眼裡,心念一轉,倒退開去,天河上人看在眼裡,心裡一急,大手印展開,只道速戰速決,哪裡知道猿長老身形靈活,反應敏捷,內力又強勁充沛,既閃又躲,既接又檔,緊緊糾纏著,完全不讓他有抽身的機會與空間。
看見他越焦急猿長老便越高興,一面怪笑一面搶攻,極盡招式變化。
天河上人招架得倒也不易,看見徐廷封上馬遠去,更加焦急,到底忍不住向隨來四個番僧,一招手喝道:「一齊上——」
四個番僧方才被猿長老打翻地上,心裡有氣,聽得吩咐,立時齊聲吶喊、全力撲上。
猿長老既要應付四個番僧,又要應付天河上人,當然是吃力得多,顯然已沒有方才的輕鬆快活,但仗著反應敏銳,身手靈活,竟然仍能夠糾纏著天河上人。
眼看徐廷封去遠,一騎迅速消失在黑暗中,天河上人到底忍不住,再喝一聲道:「殺了——」
那四個番僧齊聲暴喝,內力都聚在雙掌上,身形同時交替移動,準備配合天河上人的行動,全力一擊。
猿長老卻就在這時候突然一個翻滾從四個番僧頭上越過,落在他們身後。
天河上人很自然地喝一聲道:「哪裡裡走!」
猿長老也沒有立即走,出其不意,打翻了那四個番僧,指著天河上人,大搖其頭道:「看你一身武功,就是沒有武德,又是圍毆又是什麼的,完全沒有高手的風範,太令我失望了。」
天河上人冷笑道:「你在胡說什麼?」
「沒有什麼,只是對你已經完全提不起興趣。」一頓猿長老又道:「還是那個姓徐的好玩。」
語聲一落,接連三個跟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