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得罪呀!”
張桐笑道:“娼女居然還帶保鏢,倒真是天下奇聞。徐大媽,相煩引路,我倒要會會這個不同尋常的杜若姑娘。”
徐大媽面色大變,急道:“張公子,你千金貴體,可千萬別冒失。那兩個凶神厲害得很,真打起來了,你可是要吃虧的咧!”
李之問大笑道:“大媽,你忘了,張公子可是揚州城首屈一指的武功高手啊!什麼碾石成粉,輕縱過牆,對張公子來說不過是小菜一碟。大媽你不必擔心,出了事,我和張公子擔待得起!”
徐大媽遲疑半晌,才嘆了口氣:“那好,隨我來吧!”
凹凸館後園裡的一座小院,薛蘿生香,清雅宜人。
一陣柔媚的簫聲從院中飄了出來,和著薛蘿的清香,令人心醉神馳。
徐大媽悄聲道:“就在這裡。”
說完這句話,徐大媽就溜了。
張桐和李之問駐足門外;似已被這簫聲迷住。兩人都沒有出聲,只是凝神傾聽。
蕭聲漸低,終於慢慢消失於薛蘿的清香之中。
張桐鼓掌讚道:“好簫,好簫!只不知吹簫的人兒如何?”
話音未落,院門突然開啟。兩個粗豪的大漢轉了出來,惡狠狠地瞪著張李二人。
這兩個大漢都是武士打扮,腰間寶刀,足下快靴,頭上英雄巾,結束得十分剽悍,顯得咄咄逼人。
一個大漢叱道:“滾開!”
張桐微笑,朗聲道:“杜姑娘,在下揚州張桐、李之問慕名前來拜訪,適聆簫韻,如聞仙樂,喜不自禁。若蒙姑娘慈悲,更得一睹芳顏,則三生有幸。”
那大漢怒道:“你就是天王老子,也休想見小姐!你f們再不滾開,可休怪我兄弟不客氣了!”
李之問心中有氣,又有點好笑:“既已進了這個門檻,居然連天王老子也不接,豈非玩笑?”
那大漢吼道:“你說什麼?”
李之問道:“我說你們是在開玩笑。”
那大漢剛想拔刀上前,卻被另一個攔住了:“這裡不是你們這些紈絝小兒放肆的地方,請滾遠些吧!要是膽敢再說一個字,爺爺可真就要你們的狗命啦!”
李之問看見此人眼中迫人的兇光,心裡打了一個寒顫,脖子上也似有點涼嗖嗖的,連忙轉頭去看張桐。
張桐微笑著搖搖頭,道:“來不來在我們,見不見在你們,何必這麼惡狠狠的呢?你們口氣既然這麼狂,想必有點功夫。
何不露兩手讓我看看?要是你們真的有兩下子,也許我就肯出手教訓教訓你們了,請,請請!”
兩個大漢見他面帶微笑,舉止優雅,倒似真像深藏不露的樣子,不由互相看了一眼,又齊齊瞪著張桐
“閣下是何人門下,敢在這裡撒野?”
張桐摺扇一收,笑道:“我師父不過一尋常老道,教過我一些捉鬼鎮妖的本事,僅此而已,兩位不必害怕,請!”
怒吼聲中,兩個大漢一齊出手,四隻生鐵般的巨爪抓向張桐。
爪影翻飛,吼聲如雷。
李之問的臉都嚇白了,膝蓋也有點發軟,耳中更是嗡嗡亂響。偷眼覷去,只見張桐摺扇輕搖,腳下踩著詭異的步法,好整以暇地閃避著,竟如閒庭信步一般。
“無畏無敵十八抓,果然好功夫!”
兩個大漢悚然住手,漫天爪影頓收,張桐已置身院中一叢花樹下,笑得很斯文、很開心。
“原來是名震東南的趙氏雙雄,幸會,幸會!家師曾對在下提起過令尊趙無畏趙老前輩,對令尊武學讚不絕口。在下久欲拜望趙老前輩,不料卻先在此邂逅兩位趙兄,真是幸會!”
他居然在這當口套起了近乎,怎不叫趙氏雙雄氣破了肚皮?
更可氣的是,此人一招未發便揭破了他們的武功家數。
若是傳到江湖上去,他們顏面何存?要知濟南趙府是武林世家,趙無畏又素以治家嚴厲聞名江湖。若是他知道自己的兩個兒子竟然會為一個娼女充當打手,老臉又該往哪兒擱呢?
雙雄之一低吼道:“一門雙雄,趙先趙後,本是孿生兄弟,閣下您想必認錯人了!”
可惜,他再掩飾也沒用,須知相貌可經易容改變,武功卻是不會騙人的。
張桐笑而不答,趙氏雙雄正欲往院內搶去,花樹下已轉出個青衣少女,脆聲道:“我們小姐請張公子上樓坐坐,趙先、趙後,不可對張八公子無禮!”
趙氏雙雄對望一眼,咬牙沉聲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