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
衛紫衣已搶著道:“蕭霸主連日勞累,自然疲倦些,席領主,快去備酒。”
席如秀對左燕留呵呵一笑道:“好朋友坐一坐,我去準備一點酒菜來。”
桌子擺開,椅子放妥,眾人圍桌而坐,酒菜已經流水般端了上來。
席如秀一切忙好,找了個座位坐下,笑呵呵地看著左燕留,道:“朋友貴姓?”
左燕留起身抱拳作了個揖,道:“在下左燕留。”
“是“神筆判官”左燕留嗎?”席如秀笑道:“久仰,久仰,左先生可謂海內點穴名家了。”
“慚愧,慚愧。”左燕留微笑著,道:“在下蒙蕭霸主不棄,委以重任,實不敢當也。”
蕭一霸也笑了笑。
衛紫衣已舉起酒杯,道:“蕭霸主不遠千里而前來濟南,衛紫衣且以一杯水酒為霸主洗塵。”
蕭一霸也連忙舉杯,道:“在下和大當家以前有點誤會,心中實在慚愧,大當家此番不計前嫌,肯大力協助,在下更是惶恐不安,大當家此酒,在下喝定了。”
一仰脖,酒杯已乾,正在此時,忽聽外面人聲喧譁,兵器相觸聲已然傳來了。
王德祥首領很快走進來,對衛紫衣道:“大當家,外面來了一群身份不明的人來砸賭場,見人就殺,見物就砸,已經傷了好幾個弟兄。”
衛紫衣微微一笑,道:“既然來了,就應該好好相待,席領主,子丹,你們去招呼一下。”
席如秀搓了搓手,興奮地站起來,笑道:“大當家放心,我們不會虧待他們的!”
席如秀和張子丹離開裡屋,走到廳中,只見一群人正在亂砸,這群人身上服色各異,都是陌生人,每一個人的兵器也不一樣,甚至連口音也不相同,算是一群烏合之眾。
席如秀大喝一聲,赤手空拳衝入人群,他因不知對方身份,不願出手傷人,展開空手入白刃的功夫,意在奪取對方的兵器。
他見這群人氣勢洶洶地來砸賭場,想必功夫不凡,不想一交手之下,才知這群人的武功其實平庸。
席如秀在人群中橫衝直撞,凡與之交手者,亦被他奪下兵器,點中穴道,於是局勢大變,本來窮兇極惡的人一下子變得驚慌起來,顯然是一些未經訓練的平庸之輩。
張子丹看清場上局勢已經改觀,那些人的武功又實在稀鬆平常,索性袖手旁觀,為席如秀掠陣。
席如秀此時已抓住一箇中年人的衣領,厲聲喝道:“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要來砸賭場?”
中年人嚇得簌簌發抖,言不成句地道:“我叫李輕雲,花山派的,今年三十一歲,有妻李侯氏,有……有個兒子,今年才兩歲,你不要抓這麼緊好不好?很……很痛的。”
他居然把家底都抖露出來,好像恨不得把家譜背出來似的,席如秀不禁感到好笑,便放了手,問道:“你先說一說,為什麼要砸賭場,受誰的指使?”
李徑雲戰戰兢兢地道:“是……是一個又瘦又小的老頭叫我們來的,他說這裡設局騙人,害得許多人傾家蕩產,妻離子散,我們聽了心裡有氣,故而憤然出手,竟欲為濟南除一害。”
他說這番話時,倒挺直了胸膛,一副理直氣壯、大義凜然的樣子。
席如秀見問題已抓住重點,厲聲問道:“那個小老頭在什麼地方,快說?”
李輕雲被他兇巴巴的樣子嚇得一哆嗦,連忙道:“他說了那番話後就走了,我們也不知道他到哪裡去了?”
席如秀見李輕雲倒是個正派人,只不過是受了別人指使而已,便揮了揮手,叫他離去。
又一一解了那些被點中穴道的人,正待叫他們離去,卻見李輕雲去而復返,且一副神氣活現的樣子,他的身後跟著一個身穿灰衣,又瘦又小,個子像侏儒似的老頭。
老頭手中持著一支很長的旱菸管,很神氣地吐著菸圈,一雙手被菸草燻得發黃。
老頭四平八穩地走到人群中,人群自動分開,以眾星拱月之勢將他圍在當中,各用憤怒、崇拜、疑惑的眼睛望著小老頭。
小老頭低垂著眉毛,走到席如秀面前,冷然道:“你的武功很不錯嘛,輕鬆自如地就把我的人打敗了!”
張子丹見小老頭來意不善,怕席如秀吃虧,便慢慢地走過來,和席如秀並肩而立。
席如秀哈哈一笑,道:“你是從哪裡冒出來的老小子,也敢在這裡胡吹大氣,居然用前輩的口吻教訓我?”
小老頭白了席如秀一眼,道:“我闖江湖的時候,你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