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部分(2 / 4)

小說:晨光之子 作者:做男人挺好的

攻擊者衝向貨車。她沒有辦法同時對付三個人,兩個人就有困難。

喔,上帝,握住她腳踝的力量像頭牛般。他不顧手傷將她往前拉,擋開她的攻擊,手槍放在她的衣服堆底下,如果她坐在駕駛座上很輕易便可拿到,但是她現在正躺在它上面。

她將刀子丟出去。他見到刀尖往他飛過來,世界上沒有任何訓練能夠消除閃避的本能。他往旁邊閃躲,但仍緊緊抓著她的腳踝,將她半拉出貨車。她絕望地在衣物下面翻找,碰到了手槍。她再抓一次,這次拿到了。

她跳出來,雙手握住槍身開槍。槍聲似乎從遠處傳來,她見到猿般的男子閃躲搖晃,聽見子彈撞擊血肉的聲音。她看見他眼中閃著驚訝和困擾,似乎他不該低估她。但是他並未放開她的腳踝,仍咬著牙緊抓著。

「我會殺了你。」她說道,聲音幾乎聽不見。她將槍身對準他雙眼之間,雙手不曾動搖。她開始拉下保險槓,準備射擊。

他們的眼神交會,他在她眼中見到了自己的死亡,她見到他眼底的瞭解,好似他認識她的靈魂,接著他放開手,摔倒在地上。

被踢中膝蓋的人開始往後退,雙手舉起似乎表明未帶武器。她一點也不相信。她轉過頭尋找第三個人,聽見身後有開車門的聲音。她住下一躺朝車門裡射,然後坐起來射向第一個人,他的手正從外套裡拔出手槍,她沒射中,但是逼著他趴下尋找掩護。

她只剩兩發子彈,不能跟他們打下去。她爬過凌亂的衣物回到駕駛座,換檔後用力睬下油門。老貨車震動地往前跳,輪胎在雪地上打滑。第三個人的臉孔出現在旁邊的車窗外,抓住門把,她用手槍指著窗戶,令他低下頭放開車門。第一個人蹺上後面的保險槓試圖爬進後面,令車子一震。

莉思將方向盤猛往右打,再向左彎。他的腳滑落保險槓,但仍抓住它。她看著後視鏡衝往停車人口處,截住往內行駛的車道。一陣喇叭聲響起,她再度扭轉方向盤,那人終於鬆開尾燈。他滾進停車場,用力地撞向停在最後一排的汽車。

駕駛座另一邊的車門仍然敞開著,但是她沒時間停下來關門。

她猛踩油門,在第一個角落向左急轉彎,下個角落迅速右彎,車門便關上了。

她試圖思考該怎麼做。他們見到了貨車,也許記下了車牌。這輛車是登記在柯露沙的名下,也是她護照和駕照使用的名字。她應該丟下貨車,到別處偷輛車,儘快離開明裡亞波里城,警方可能在數分鐘之後就開始尋找她,在麥當勞前開槍一定會引來注意。

但她並未丟下貨車,沒花時間到百貨公司停車場去尋找留有車鑰匙的汽車。夢妮曾說任何時間內總有兩個笨蛋會把鑰匙留在車上。相反地她駛向高速公路,往南向愛荷華州前進。

*****

「麥當勞前的神秘槍聲令警方疑惑,」主播迫切地宣佈道。「目擊者指出聽到數聲槍響,至少有六個人涉人,兩個人受重傷。但是在警察到達之前,包括受傷者全部逃逸無蹤。目擊者說有個女人開著棕色的貨車。根據法令,所有的醫生和醫院都必須向警方呈報任何槍傷,但是到目前為止沒有受到槍傷的病人要求接受治療。」

沙貝里憤怒地來回踱步。康納德安靜地坐在沙發上,肩膀包紮著,手臂用吊帶支撐。屬於基金會的醫生取出幸運嵌在鎖骨上的子彈,並未損壞肩膀其他較複雜的組織。他的鎖骨粉碎了,持續的悸痛似乎傳至全身,但是他拒絕服用止痛藥。手背上的傷口縫了八針,相較之下是小傷。

「四個男人抓不到一個女人,」沙貝里憤然地說。「培因甚至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我對你的手下很失望,納德,還有你。她把你們耍得團團轉,現在又消失了。我們在城裡安排那麼多人,卻沒人看到她,她沒有什麼經驗,怎麼會一直逃得掉呢?」他咆哮出最後幾句話,臉脹成暗紅色。

康納德沉默地坐著。他沒有找藉口,因為自己正深深地懊惱。他該預料到她現在已經有武器了,卻讓她的刀子和手槍逮個正著。她並未猶疑驚惶,只說「我會殺了你」,這句警告是真心的。在那一刻,他望進她的藍眸中,見到了他們從未猜到的力量。s5za

他該撐下去的,她也許會殺了他,但是時間上的拖延和有他的身體拖住她,可能會讓別人逮住她。他選擇了放手並假裝失去知覺以保護自己。他不想死,他還有許多事尚未完成。他不想要別人逮住聖莉思,他要單獨一個人逮到她。沙貝里不會知道她發生了什麼事。雖然他看到了車牌號碼,康納德依然保持沉默。

他們不想引起警方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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