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物直到她接過去。她看得出來人們在觀察他們,修養令她弄僵場面。
他的體貼削弱了她保持怒氣的決心,他不強迫她說話,不長篇大論地斥責她。他表明了立場就已經滿意了。她現在知道自己被多麼密切地監視了,這就是他的意圖。
他的腿貼住她。她立刻移開然後望向他,看這個碰觸是否為故意的。是的。他穩定地邊注視著她邊喝口酒,然後把杯子放在她手上好讓她也能飲用。「你記不記得有一次,」他低聲說道。「我坐在凳子上,你走向我,我讓你跨坐在——」
她的手顫抖著,她放下酒杯以免酒出來。她並未回答,但是她雙頰的羞紅已經回答了。
「怎麼可能呢?」他驚歎道。
她搖搖頭低語。「我不知道。」
「有時當我沒有睡覺的時候,我也能感覺到你在看我。」他拿起她的手握在他的掌心,用指尖輕滑過她纖細的骨架。
「有時我醒著時以為聽到你在說話。」她表白時無法看著他。她不情願承認兩人之間的情況已經摺磨了她好幾個月,而它現在正在誘惑她。要將手掌翻過來握住他的手好簡單,他就會知道她也想要他。他不會問任何問題,只會立刻帶她上樓進入他的臥房。
她瞪著鹽罐。以前她和佛特也有這種不需言語的親密關係,他們對彼此認識深到在許多時候不需要語言。當他死去時,她以為不會再感覺那種神奇和歸屬感。他們在長久的約會和婚姻中建構出這種相互瞭解,他們做愛,靜靜地躺在黑夜中交談,一起工作、嬉鬧、擔憂和生活著。
現在她和奈爾不可能有這種感覺。她的想像力又在作怪,以為兩人之間也有那種聯絡。從他走出地牢到現在,她和他相處的時間加起來不超過兩個小時。他不可能知道她的想法,她可無法預測他會怎麼做。
「你只要握住我的手,」他吸引住她的視線,低聲說道。「我的床大又溫暖,你不會孤單的。」
一陣寒意竄過她的全身,她的雙眼震驚而茫然。不,不可能的。
「這麼悲傷的大眼睛。當你看穿我,好像我不存在時,你見到了什麼?你在想什麼,女孩?是不是何虎威捉住了你的什麼人,也許是個小孩?他是不是強迫你聽他的命令?」
她的喉嚨緊縮。「不,」她設法說道。「我沒有任何親人,我也不是何虎威的同黨。」
他臉上掠過某種表情,令他的肌肉緊繃,露出和眸中相同的遙遠嚴厲神情。「告訴我,」他說道。「我會幫助你的。」
他是多麼容易就負擔起另一份責任!他的朋友受盡折磨被火燒死,他被逐出教會,只要踏出英格蘭就會被判死刑。年輕時他就被指派為寶藏的守護者,一生得奉獻給他所接受的重任。他把流浪漢和亡命之徒訓練成精良的戰鬥武力,然後將保護擴大到克雷堡附近的佃農和村民。他寬肩上所擔負的責任可以壓垮大多數人,但是他還不知道如何幫助她,就提議接下她的責任。她的喉嚨更加緊縮,眼眶盈滿淚水。她沉默地搖搖頭。
他嘆口氣起身,也將她拉起來。「你會告訴我的,」他向她保證,陪她走向樓梯。「不論願不願意,你都會告訴我的,你也會上我的床,在我身下躺著。我是個很有耐心的人,女孩,但是不要忘記我在這裡握有所有的力量。」
她口乾舌燥。這是不是他的警告,懷疑她知道寶藏的事且想要找到它?她的心臟痛苦地抵住胸腔跳動。她在私人與非私人的兩個層面上都掙扎過,而他不可思議地感覺到。她視他為男人,渴望他的力道令她驚訝;視他為守護者,她很怕他。在任一層面上被他擊敗都會摧毀她。
他開啟昨夜囚禁她的小臥室,護送她入內。她訝異地停下來。白天有人送來一張床,壁爐裡燃起火苗驅走寒意。兩根粗蠟燭剛剛被點燃,因為燭淚才開始滴下來。她鬆了口氣發現還有一個夜壺、小臉盆和一壺水。
「謝謝你。」她轉向他說道。這個小臥室比起去年她睡過的某些地方都要奢華許多。
「我不打算讓你凍死,」他答道,眉毛好笑地揚起。他的手撫摸她的手臂。「我要你暖和起來。」
他吻了她,他的雙臂圈住她靠近他的軀體。莉思抓住他的上臂,將注意力集中在自我控制上,不過可以感覺到決心正要開始瓦解。他堅毅的嘴覆蓋住她,儘管她竭力抑止,她的嘴還是在壓力下張開。他的舌溫柔地深入,誘哄著而非強求。
灼熱銳利的慾望攫住她。她喘著氣扭開頭,臉埋在他胸前。就算把對佛特的忠誠拋開,她怎麼能和奈爾做愛?她只打算留到找到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