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毛球該不會是沒腦子的呆子吧……”
於雙漠然看著這混蛋,不客氣的踩上他的臉,還倨傲的坐在邱望胸口像個女王般居高臨下歪頭看著那傢伙,無辜又囂張。
“妳!”邱望大約這輩子都沒被這樣侮辱,尤其對方還是區區一毛團,他震驚的看著於雙。
於雙抖抖鬍鬚,理毛無賴狀。
邱望沉默了,終於還是斂去一臉震驚,灰眸半闔,右手撫上她毛茸茸的肩頸撫摸。
她聽見一聲喟嘆。
一陣輕緩卻漫長的喟嘆從邱望口鼻發出,青年疲倦的閉上了眼,彷佛已經接納了她。
青年有一陣沒一陣的撫摸她,雙眼輕閉,沉沉黑眼圈昭示著疲倦,悽慘的臉色更說明了邱望此刻的身體狀態。
於雙忽然無端同情這傢伙。
很早就聽說過邱望長年臥病在床,一出門,就是拿起巨大白扇使毒殺人,歸來,便又躺上床鋪養病,這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生呀……
這個人有著和紀青文一樣的聲音,卻是截然不同的際遇。
紀青文生長於仙境般的無雙館,有二胡歌聲相伴,邱望卻長年如此躺臥昏暗臥房。
帶病的美好青年,有著動物與人們都避之唯恐不及的天生劇毒,那毒即便在成年後已經隱下可大眾依然避邱望如蛇蠍。
這才突然想起,原來深水宮的同盟是七砂樓呀,竟挑了這個曾被血染的宅邸當作根據地也真不忌諱的了。
她無意識喵了一聲,彷若呼喚。
看看邱望仍沒有理會,她終於放棄要邱望再度開口的願望,挨著邱望手臂窩下,長尾撒嬌般捲住邱望的手腕。
這傢伙身上的藥香讓人安心,其中有一股木頭清香更是格外熟悉。
是紀青文身上有的味道。
溫熱薄淚在眼角積聚,她和邱望陷入了呼吸均勻的無聲午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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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雙醒時邱望已經醒了,他依然坐在床鋪上,只是膝上多了張擺滿捲軸的小桌。
燃香嫋嫋,此刻她異常平靜,沒有了近日那種悽惶不安的感受。這沒有活物敢靠近的房間裡無比安靜,只有邱望翻動紙頁的聲響。
這人誰呀?
張望著,她呆了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