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臉英俊又年輕。
他還不到30歲,沒有結婚,甚至沒有談過戀愛,人生原本該是最輝煌得志時期,卻在牢獄裡自殺結束短暫的生命。
蔚惟一的眼睛紅了一圈,肩膀顫動著,在心裡說:“黎傲,我代替阿初來看你了,過段時間阿初會親自過來,你不用太擔心,阿初和嘉仁他們都不會有事。謝謝你這些年一直陪伴在阿初身邊,以及你為阿初所做的一切,你和你最愛的姐姐在一起,回到了美麗的家鄉,請你安息吧。”
“我們這些活著的人,不會辜負你的付出,我會告訴囡囡,她有個全世界上最好的叔叔,她也很喜歡鋼琴,以後她會像你一樣成為國際著名的鋼琴師。”
夕陽西下,橘黃色的光芒將原本灰色的大理石墓碑照的暖洋洋的,蔚惟一彷彿看到往日那四個人站在她面前,恭地稱她一聲二嫂的畫面。
那時黎傲說他們都不怪她,不後悔為二哥二嫂所做的一切,其實她始終覺得憑藉他們的才華和實力,沒有必要依附段敘初,但他們是那麼重情重義的人,不管是莊名揚,還是黎傲,為保全兄弟,他們都不惜犧牲自己的性命。。。。。。。。。。。。蔚惟一捂住嘴,淚水不受控制地湧出來。
在接觸黑勢力組織之前,蔚惟一一直以為他們這群人泯滅良知,心中沒有任何真情,她從來不知道這世上還有這麼深厚的兄弟情義,而想來只有一起出生入死那麼多年,才會如此奮不顧身吧?
她能結識他們,能做他們的二嫂,是那麼幸運的一件事。
直到天快黑下來時,蔚惟一才從悲傷中抽離出來,她向黎傲最後深深鞠躬下去,跟黎傲姐姐的男朋友打過招呼,蔚惟一和裴言嶠沿著來時的路一起走下去,夜色漸漸籠罩墓地,將他們的背影染上荒涼。
坐回車子裡,裴言嶠皺眉看著蔚惟一蒼白的面色,他低沉的聲音裡透著心疼,“我看你的精神越來越差,其實也不用急著趕回t市,我們在這邊找地方住一晚吧?”
“沒關係。”蔚惟一搖搖頭,兩片唇瓣泛著病態的青白色,她卻仍舊牽出笑,嗓音有些嘶啞,“我的身體素質向來很好,只是感冒發燒而已。”,這樣說著卻又咳嗽起來,一張臉越發沒有了血色。
裴言嶠拿出放在車子裡的藥片,開啟一瓶純淨水讓蔚惟一把藥吃下去,他才吩咐前面的司機開車。
中途蔚惟一又睡了過去,裴言嶠用手掌托住她的後腦勺,讓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他低頭凝視著蔚惟一柔美的睡顏,過往的畫面在腦海裡不斷地閃過,裴言嶠的眸子裡染上猩紅色佈滿傷痛,他忽地用力閉上雙眼。
蔚惟一放在包裡的手機響起來,裴言嶠看到是周醫生拿來的,望過一眼仍舊沉睡的蔚惟一,裴言嶠接通電話,“周醫生,惟一生病了,我是言嶠。”
周醫生聞言焦急地問:“生什麼病,嚴重不嚴重?”
“已經差不多好了,周醫生你不用太擔心。”為避免周醫生多想,裴言嶠又把他帶蔚惟一來黎傲的家鄉拜祭黎傲的事,告訴了周醫生。
周醫生這才安心下來,“蔚小姐沒事就好,她對段先生的感情太深,如今段先生入獄,難免她不會難過傷神,麻煩三少你了。”
“我沒有什麼事情,只是平日裡這個時間蔚小姐都會給囡囡道晚安,今天我和囡囡等到現在仍舊沒有蔚小姐的訊息,擔心蔚小姐出了什麼事,才打電話問問。那樣先這樣了,我明天再找蔚小姐。”
裴言嶠收起手機,此刻已是凌晨三點鐘,車子恰好停在蔚惟一的住所。
裴言嶠把蔚惟一叫醒,讓簡素送蔚惟一進去,並且留下來陪著蔚惟一,而裴言嶠仍舊像前幾個晚上一樣,徹夜未眠地待在漆黑的車子裡,默默地保護著蔚惟一。
***
蔚惟一回到臥室從裡面關上門,在感冒還沒有好透的情況下來回奔波了一天,她一點力氣也沒有了,連澡都沒有洗,衣服也沒有脫就躺回床上。
但她惦記著囡囡,原本要發訊息過去,這才注意到周醫生已經打過電話了,想必是裴言嶠幫她接聽的,蔚惟一也就放心了。
她手裡攥著段敘初的手機睡過去,這一覺睡了很長時間,直到下午1點多鐘才醒過來,蔚惟一總算恢復了精神。
只是她側躺在那裡,睜著眼睛卻不見男人俊美的臉,大床上蔚惟一蜷縮起身子,過了很久才下床走去浴室洗漱。
今天剛好是星期天,蔚惟一不用去盛氏,很久沒有吃東西,她飢腸轆轆,下樓要去廚房做午餐,這才看到裴言嶠穿著白色的襯衣,挺拔的身形背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