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擺放的也就只有十多本書,翻過之後沒有什麼特別的,其中有六本都是鋼琴曲譜,厲紹崇和段敘初、裴言嶠既然是結拜兄弟,同一個教官培養出來的,厲紹崇會弾鋼琴也就不奇怪了。
蔚惟一拿過其中一本從書房裡出來,準備去另外幾個房間找找是否有鋼琴,彈一會來打發無聊的時間,誰知這時傭人走過來告訴她厲紹崇過來了,正在餐廳裡等她一起吃飯。
“我知道了。”雖這樣應著,蔚惟一併沒有立即去餐廳,找過兩個房間後,果真看到二樓最靠東邊的位置有間很空的房間,整個偌大的白色調空間裡,只擺放著一架黑色的鋼琴。
鋼琴象徵著優雅和高貴,即便不懂樂器的人,都對鋼琴有一種很神奇的嚮往,而且鋼琴是蔚惟一這種名媛閨秀在讀小學時的必修課,也算是她的一種愛好。
蔚惟一走過去坐在椅子上,開啟曲譜準備彈奏一會時,猛然間想到自己的處境,她一下子用力地合上曲譜。
沒有段敘初的陪伴,做什麼都沒有心思。
若是此刻段敘初在身邊,安靜地聆聽她的鋼琴音該多好,即便她的鋼琴造詣算不上多高,但彈給深愛的男人聽,也是一種很大的幸福。
蔚惟一陷入強烈思念段敘初的煎熬中,而站在身後的傭人狐疑地問:“蔚小姐怎麼了,是擔心厲先生不讓你碰……”
話還沒有說完,蔚惟一站起身冷漠地打斷傭人,“去吃飯吧!”,走去餐廳時厲紹崇早已坐在對面等候她多時,見到她後厲紹崇笑著打招呼,“惟一。”
惟一?
他不是一直很紳士地稱她為蔚小姐嗎?
蔚惟一顰起眉毛,坐下來後淡淡地回應厲紹崇,“嗯。”
厲紹崇親手盛出一碗海帶排骨湯遞給蔚惟一,“先喝點湯,對胃有好處。”
蔚惟一禮貌地道謝後接過來,並沒有立即去喝,而是緊盯著厲紹崇面具後那雙眼睛,她狀似關懷地問:“厲先生你的嗓子怎麼了?雖說不太明顯,但似乎聲音跟早上有些不一樣。”
“是嗎?”厲紹崇緊接著咳嗽一聲,手握成拳頭抵在唇上,含糊不清地說:“可能有些感冒了。”
蔚惟一點點頭,“那要去看醫生才行。”,她話語一頓,很擔憂地說:“只是不知道這個島上有多少人,會不會有醫生之類的。”
“不算上組織裡的中流砥柱,大概有350人。”厲紹崇漫不經心地說,實則是在警告蔚惟一放棄逃跑的念頭,見蔚惟一一直沒有動碗裡的湯,厲紹崇收起身上蔓延而出的森冷氣息,柔聲問蔚惟一:“怎麼了,不合胃口?”
蔚惟一搖搖頭,“不是,但厲先生忘記我們之間的約定了嗎?”,她凌厲的眸光緊鎖著厲紹崇,聲音忽地一沉,“不管我吃什麼之前,厲先生都要事先嚐過一遍。”
厲紹崇明顯一怔,“是這樣嗎?”
蔚惟一拿過另一隻碗把自己碗中的湯倒過去一半,隨後用手推給對面的厲紹崇。
厲紹崇捏起手指遲疑片刻,端起碗當著蔚惟一的面緩慢地喝下去一口湯,隨後放下碗凝視著蔚惟一,“這下總該放心了吧?”
蔚惟一這才端起自己的碗喝下去,期間對面的厲紹崇始終盯著她,直到蔚惟一瞥見厲紹崇唇畔浮起的那抹笑意。
第191章 蹤跡
恰在這時蔚惟一的動作忽地一頓,緊接著她猛地站起身,“刷”的一下子用力把空瓷碗砸向厲紹崇的銀色面具上,“蔚墨樺我看你也該適可而止了吧?”,隨著瓷碗“噼裡啪啦”碎裂在地的聲響,她譏誚地冷笑,“我雖然不瞭解厲紹崇,但還不至於認不出自己的親生弟弟。不要說從聲音、語氣、氣度……各方面你露出很多馬腳,就算你模仿得再像,我也能從你的眼睛中看出來。”
“你這種程度,也只能欺騙那些常年見不到,或者壓根沒有機會見到厲紹崇的下屬。蔚墨樺,我是你的親姐姐,誇張點說,就算你化成灰,我也認得你。”
瓷碗的碎片割破厲紹崇的下巴,鮮紅的血順著白皙的肌膚淌下來,有一種很妖邪的美感,幾秒鐘後厲紹崇發出笑聲來,“姐姐能一下子認出我來,我感到很開心。”,他抬手取下面具,露出那張清俊如刀刻的臉,目光掃向餐桌上剩下的一部分海帶排骨湯,“既然明知道是我,為什麼還要喝下我盛給你的湯?或者說你覺得我喝下去了,就算安全的嗎?”
“不……”蔚惟一搖搖頭,站在那裡悲涼而痛心地看著蔚墨樺,“我相信這碗湯沒有問題,因為不管你是想害我,還是我肚子裡段敘初的孩子,再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