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漫畫家有些驚訝,告訴項宇曜她看了這期雜誌,沒有想到那個版面的作者是個新人。
她評價裴姝怡畫的很好,對比起來,她剛出道時還不及裴姝怡的十分之一,讓裴姝怡繼續努力。
裴姝怡有些受寵若驚,能被暢銷榜上的前輩肯定,哪怕或許是客套話,她心裡依舊很高興,她對別人的私生活沒有興趣,並不影響她和女漫畫家交流。
女漫畫家沒有像許淇那樣,把裴姝怡視為情敵,毫不吝嗇把她積累的經驗傳授給裴姝怡,讓裴姝怡覺得女漫畫家是很真誠的人,兩人相談甚歡。
最後相互留了聯絡方式,女漫畫家起身跟項宇曜打過一聲招呼,她去另外一個包間找幾個助手了。
飯桌上只剩下項宇曜和裴姝怡兩個人,但裴姝怡還是跟往常一樣坦然地坐在項宇曜身側,一天沒有吃東西,此刻確實是餓了,顧不上說話,她專心吃著。
項宇曜修長的手指裡捏著酒杯,他的指甲修剪得很平整,燈光的折射下晶瑩剔透的,“裴姝怡。”,優雅地轉動著杯子,項宇曜的視線緊鎖著裴姝怡,“你是不是以為剛剛的那個女漫畫家跟我睡過?”
裴姝怡:“…………”
太敏銳的男人,對比起來,在城府的項宇曜眼裡,她其實很單純吧?一點小心思也會被輕易看穿。
“兔子不吃窩邊草,我也說過我從來不跟和我發生關係的女人有超過三句話的交流,你社團裡的那個許淇,我用了她兩個月,說過的話連十句也沒有。”項宇曜勾著唇似笑非笑地看著裴姝怡,那一雙琥珀色的眼睛被猩紅的酒液浸染,閃爍著意味不明的光,“公和私我分得很清楚,原則是從來不碰自己的下屬。”
裴姝怡放下筷子,蹙著眉頭疑惑地看著項宇曜,有些不明白項宇曜對她說這番話的意圖。
他是否潛規則自己手下的人,是他自己的事,反正她和項宇曜只是上下屬關係,她自己不跟項宇曜曖昧就是了。
“但是現在…………”項宇曜的話語一頓,眸色忽地轉深,他一字一字低沉地說:“裴姝怡,我想破例一次,潛了你。”,他說著伸出手去,擔心裴姝怡反應過激,又收回去,“怎麼樣,你考慮一下?”
項宇曜用一種談判的口吻,讓人感覺不到真心,“只要跟了我,別說三年,半年我就可以讓你在漫畫暢銷榜排第一。其他的你想要什麼,我也可以給你。”
裴姝怡聞言猛地看向項宇曜,只是很快她又冷靜下來,心裡沒有什麼波瀾,有些好笑地對項宇曜說:“有個男人曾經也對我說只要我開口,他可以把整個世界都給我,但全世界我所需要的只是他一個男人而已。所以你覺得這些能誘惑到我嗎?”
裴姝怡的語氣裡帶著嘲諷和苦澀,若她的感情可以用金錢來衡量,那麼她可以隨便跟了另外一個男人,也不至於這麼痛苦,“項宇曜,我可以明明白白地告訴你,我不跟任何男人玩遊戲。”
項宇曜點點頭,並沒有被打擊到,因為他知道裴姝怡不是水性楊花的女人,他也不跟隨便的女人談感情。
項宇曜放下酒杯,忽然抬起手指捻起裴姝怡的下巴,他湊近裴姝怡,目光絞著她,透著咄咄逼人的鋒芒,“既然不想玩遊戲,那麼我許你婚姻呢?裴姝怡,我們結婚吧。”
“你被那個男人所傷,同樣曾經有個女人讓我痛不欲生,不過現在我放下了,人總不能一直活在過去。”他害怕被拒絕,所以像是在開玩笑,這樣不至於那麼卑微。
而事實上除了那個女人外,幾年的時間裡,項宇曜沒有對一個女人這麼溫柔過,更沒有表達過心意。
此刻這一番話已經算是他最大的極限了,也是發自內心的,遇上裴姝怡是他生命中最大的意外,這幾年他從不曾談感情,但只要動心了,他的最終目的就是跟對方結婚。
或許目前他對裴姝怡的感情沒有多深,但他相信透過更親密的接觸,他會徹底愛上裴姝怡,至少如今心裡有了裴姝怡,他已經不會再去找其他女人了,或者說其他女人都變得索然無味,他想得到裴姝怡的身體。
裴姝怡根本不把項宇曜這一番話當做表白,她只是覺得項宇曜玩累了,想結婚隨便找個合適的結婚物件而已。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過了婚姻的新鮮期,項宇曜依舊會在外面養女人,情場浪子不是一般女人都夠駕馭得了的。
當然,裴姝怡並不關心這個,就算項宇曜真對她動心了,她也不會接受項宇曜。
她只愛裴廷清一個男人,其他的任何人,如項宇曜再怎麼優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