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上往下蓋回去一片漆黑。
餘時中當機立斷,連忙想掙脫棉被,緊接著一個男人的重量便鋪天蓋地席捲而來,還不等他交換一口氣,杜孝之就已經覆蓋上來,連著棉被把他整個人壓在身下。
除了一層被單,餘時中整個身體毫無縫隙得被男人包覆入懷。
當視覺全被其他所有的感官取代,不論是男人灼燙的體溫,低沉的吐息,充滿男人味的香水,都遠比密閉的黑暗更令餘時中感到窒息,好像要被這個男人拆骨入腹的無助感,那種彷佛不只空氣,連靈魂都被抽空再吞噬殆盡的顫慄。
餘時中立刻跳了起來,無奈作繭自縛,被死死掩埋在黑暗中,驚慌、惱怒和密閉空間帶來的缺氧,讓他一瞬間以為自己就要這麼悶死在被窩裡了。
他發出難受的悶哼和求饒,但隔著被子連他自己也聽不是很清楚,杜孝之又像是故意要看他笑話,一聲不帶吭,天殺的手勁卻一點都不含糊,熟練又靈活得撫摸他,順著他不斷扭動的姿勢一會輕一會重,一會掐一會揉,最後順暢無阻得滑到他的臀部和大腿間。
當杜孝之用手指勾弄他的臀瓣,餘時中立刻像炸毛的貓一樣拱起背脊,猛然一挺身和缺氧的環境讓他眼前閃過一片黑,哪有餘裕去想自己現在這聳樣,完全是方便男人為所欲為的姿勢。
他奮力想用背脊頂開上面的人,不但男人紋絲不動,更煽動了他潛伏的慾念。
杜孝之聽身下的人兒又是哀求,又是怒罵,聲聲媚成一灘汪泉,不斷冒出氾濫的春潮,方才從青年嫵媚的身體獲得的銷魂暢快輕易又上了慾火。
他固定住餘時中的腰,用膝蓋頂開他的雙腿,從背後蟄伏在餘時中剛剛翹起來的臀上,還不忘空出一隻手壓制矇住青年的棉被。
久久散不盡的高溫和劇烈的顫抖令他不禁回味起前不久才剛告一段落的激烈情事,意猶未盡得挺動胯部,來回挑逗身下敏感到不行的人。
餘時中起些還能奮力一搏,但等腎上腺素過去,原本情事過後的疲倦,全回過頭加倍奉還給他承受過度的身體。
餘時中掙扎到後來,虛脫到放棄思考,最後不管不顧得哭吼出來:“杜孝之你他媽放開我!”
這句話像是什麼咒語一樣,杜孝之真的就不動了,餘時中卻連掀開被子的力氣都沒有,他喘著縹緲的氣息,微弱道:“我要死了,要死了……”
就在此時,光線突然從四面八方奪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