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他的認真。
餘時中陪他站了好一會,手都快被捂出汗,他只願意花五分鐘去猜測這裡是哪裡,之後就果斷放棄,反正只要別把他一個人仍在這裡就好。
杜孝之查覺到他已經耐不住性子,開始左搖右晃,大眼睛瞟得累了,睫毛一垂一擺得打著盹,他捏著餘時中的掌心用力一握,青年立刻像觸電一樣抬起頭,莫名所以得眨著睫毛。
“想睡了?”杜孝之突然夾住他的鼻頭,輕輕颳了一下,餘時中猛地閉上眼睛,再睜開的時候,男人已經跨開步伐,牽著他走上臺階。
“嗯?”
杜孝之帶他來到管風琴的前面,他從來沒看過這種樂器,唯一相似的印象還是小時候看卡通美女與野獸裡面的巨型管風琴。
這臺當然沒有卡通裡的那麼大,也不會說話,相反的他的大小大約只比一般鋼琴要大上一號而已,排成拱形狀的金屬筒管連到天花板,琴鍵有雙排,底下還有大片的踩版,可能是因為本身教堂的格局並不大,所以看起來幾乎霸佔了整座牆壁,這大概就是這裡面唯一像是教堂的擺設了。
杜孝之動手拆開管風琴外面的塑膠封套,他一動,整片空氣跟著灰土挫揚,男人仍舊面不改色得把封套隨手丟在地上,變招招手要他過去。
餘時中覺得很好奇,在得到男人得同意後,忍不住伸手摸了摸瓷白的鍵盤,冰冰涼涼的,而且非常乾淨,嶄新得像是第一次從封套中被掀開,餘時中怕指紋碰壞了整潔的盤面,摸了一下就收手。
杜孝之卻握住他的雙手擺上鍵盤,手背的灼燙和手心的涼意完全不成正比,餘時中下意識縮手,支吾道:“我、我不會彈。”
“沒關係。”杜孝之輕聲道,他不知何時站到餘時中的身後,身高差的緣故,他低下頭正好能貼住他的脖子,好聽的低音滾珍珠一般一顆不漏的溜進他的耳朵。
“把手放在我的手上。”
餘時中依言照做,杜孝之的雙手已經握成了彈琴的姿勢,他像握雞蛋一樣的擺上去,手就跟著杜孝之的手只開始移動,好像他自己在彈琴一樣。
“嗯?”餘時中盯著杜孝之流暢又靈活的彈奏,愣愣道:“怎麼沒有聲音?”
“因為你沒有踩踏板啊。”
餘時中往下一看,果然有兩片踩版,杜孝之拉開軟椅,要他坐上去踩踏板,餘時中還是那句:“我不會啊……”
男人居然答他:“隨便踩,乖,我教你。”
餘時中只好坐下來,杜孝之也傾身調整了高度,這次卻沒有在把手放上鍵盤,就瞅著他要他自己來,彷佛要看他出糗。
“乖,隨便彈,邊踩邊彈,試試看。”
餘時中這才小心翼翼得彈出第一個音,當然沒有成功,只有空氣的聲音,他又是了試好幾次,才終於狠下心來用力踩下去,結果瞬間發出一串宏亮的長音,所有的金屬排管像是被他啟動一樣,齊聲撥出一口長氣,嚇得他趕緊把腿蹬開。
杜孝之要他慢慢來,他才逐漸可以按出一個一個獨立的音符,他用食指一個鍵一個音的敲,也沒有什麼順序,直到敲到某一個琴鍵的時候,突然發不出聲音,他又重複按了幾次,才聽到喀擦的一聲。
那很明顯不是排音管發出來的聲音,反倒像是某個卡榫接上了軌。
“那是什麼?”他轉身問杜孝之。
杜孝之雙手撐在琴鍵上,把他圈在雙臂中,他低聲用那似管風琴般渾厚又氣派的音調道:“鎖。記住怎麼開啟了嗎?”
餘時中點點頭,不由問道:“什麼鎖?裝什麼用的?”
“既然是鎖,表示上鎖的人不想讓人知道……她的秘密是什麼。”
男人柔聲道:“你現在知道了怎麼開啟,就有機會找到它。”
見青年還發著呆,杜孝之輕輕撥開他的瀏海,順勢滑過他的臉龐:“不用急,你有一輩子的時間可以慢慢找。”
☆、一二二
餘時中才剛結束通話前臺撥上來的內線,辦公室的門就無縫接軌得傳來好幾聲敲門聲,門並沒有上鎖,外頭的人禮貌性告知後便推門而入,那位秘書先生神色慌亂得上前報告:“前臺來了一個男人,指名要見華總,怎麼趕也趕不走,他……”
餘時中心裡有數:“怎麼了?有告知身分嗎?很麻煩?”
“他帶了好幾個保鑣在身邊,自稱姓夏,說是華總的親戚,看起來吊兒鋃鐺的,我擔心是鬧事的,沒讓他上來……”
餘時中一聽到這裡,就擺手讓他請那位夏先生稍等,自己則回到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