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撓,連蹭都蹭不了,尤清洄起初還會掙扎幾下,企圖甩掉身上那些討厭的蟲,到最後乾脆聽之任之的挺屍。
陰暗,潮溼,水膩,冰冷。
這樣一比,獄中的環境反倒顯得沒那麼惡劣。
因而被扔回牢中時,尤清洄闇暗鬆了口氣。
是夜,尤清洄正睡得朦朧,一雙黑色的靴子停在他眼前,看似普通,實則做工精巧,款式別緻,一看就非富即貴。
尤清洄甚至不知道用什麼姿態面對他,憤怒或悲情。
好在那人已先於他說了話,“起來!”
尤清洄瞪著他,光線昏暗,仰視的角度模糊了他的面容,只覺氣勢凜冽。
你說站起來就站起來啊!尤清洄內心忿忿,扶著牆慢吞吞的直了身子。
卻差點被殷傲遺下一句話氣得嘔血,“你一定要穿得像個娼…妓一樣麼?”
難道是他想這樣的麼。他的衣服不是給打爛了就是給扯爛了泡爛了。殷大宮主施捨給他的那件被泡得溼噠噠的,總不能叫他裹在身上。二十七留下的那件那日被殷傲遺扯在河岸邊,早沒了蹤跡。唯有他自己的這件,雖然也爛成一條條的,總好過沒有。
這副衣不蔽體的模樣落在殷傲遺眼裡就成了衣衫輕薄搔首弄姿等著被臨…幸的娼…妓之流,也意味著,勾…引。
殷傲遺眼一眯,將尤清洄推至牆邊,滾燙身軀便直接貼了上來,散發著成熟氣息的胸膛擠壓著尤清洄略顯單薄的身體。
溼熱的唇輕擦過耳垂,霸道的氣息充斥鼻息,低沉的嗓音拂過耳際,面板微微戰…慄,“想勾引誰?”
尤清洄其實不喜殷傲遺這樣強勢的姿態,側過頭推拒著那具肌肉緊實身材完美的軀體,“沒有。”
殷傲遺唇角笑意冷淡,抓過尤清洄清瘦的雙手壓過頭頂,“嗯?”
尤清洄瞪眼。
惡魔輕啟薄唇,“二十七?”
尤清洄身軀一震,“你把他怎麼了?”
殷傲遺好整以暇,“心疼了?,放心,死不了。”頓了頓,“但也不會活得很好。”
尤清洄咬牙,聲音輕卻狠,“雜碎。”
殷傲遺笑了,笑容異常冷,“再說一遍。”
尤清洄不敢,只能換一種說法,“人渣。”
殷傲遺心情似是頗好,既不發怒,也沒冷嘲熱諷,只是很欠揍,“若這是房中情趣,我接受,但你得把我伺候舒服了。”
尤清洄也笑了,凝視著殷傲遺近在咫尺深邃不俗的五官,“我一直想知道,你既然找到了你的薛小少爺,又何必來招惹我。就算是想要軒岐茸,又為何用這種方式?”
龍之逆鱗不可觸,觸之,必死。
薛澍,是殷傲遺的逆鱗。
殷傲遺一把抓過尤清洄重重甩到地上,在尤清洄還未來得及從骨頭碰撞地面的疼痛中緩過來時,雙腿就被大力分…開。
……
“你若想以此折辱我的話,大可不必,我壓根就不介意,反正又不是第一次被你上。”
回答的是更加粗魯的動作。
尤清洄斷斷續續的喘…息著,思緒確是漸漸飄遠,殷傲遺總罵他是男…妓,世人也都道妓…子下作,出賣肉…體,丟棄靈魂,就如他之前所說,妓…子髒,個個沉湎其中的嫖…客們又能幹淨到哪去?
結束一場如同虐待的性…事,殷傲遺拍拍屁股瀟灑走人。
將他的尊嚴踩在腳下。
留他像是用完就丟的破敗布偶。
那以後,殷傲遺時不時就會來上一次,二話不說,提…槍就幹。
也許是被騎的福利,被泡水牢的時間也是大大減少,最後乾脆是沒了。
尤清洄卻已覺得關節隱隱泛酸,怕是落下了病根。
武功被廢,內力全無,尤清洄只能靠著自身一點點慢慢復原,痛苦不堪。
牢裡溼氣太重,新的被褥沒過多久便有了黴味。那被子也不知殷傲遺看沒看見,總之沒提一句,尤清洄也樂得免了點麻煩。
尤清洄縮在黴氣撲鼻的被褥上,覺得他就是隻只敢躲在陰暗角落的卑陋爬蟲。任青苔滿布,任身上長了黴斑,也見不得光。
又像是被鎖在深閨大院裡不能見人的情…人,每日的企盼,便是等著主人的臨…幸,麻木空洞。
作者有話要說: 我被割得支離破碎的文啊……【淚眼婆娑】
☆、二八章?楚雲其人
楚雲最近心情不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