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松知憂鬱,“池塘裡的魚撐死的越來越多,這可如何是好。”
尤清洄翻了白眼,“都跟你說了,一條都沒死!只不過個個都壯了一圈你認不出了而已。”
顧松知輕笑,“哦?是麼,那清洄的功勞豈不是很大?”
“可不是,我跟你說,”尤清洄指了指池塘,認真道:“這裡頭的魚煮了燉了夠你吃上一年呢。”
顧松知哭笑不得,“清洄怎麼總惦記著吃這塘中的魚,莫不是你每日餵食便是為了宰了吃?”
尤清洄撇撇嘴,不置可否。
“走了,上房喝酒。”指了指石桌上的兩酒壺,自己已先飛身上了房簷,坐得一派肆意瀟灑。
顧松知無奈的取了倆酒壺,跟著上了房。
“噗——尤清洄你這什麼酒啊,怎麼喝著跟茶一個味道。”
面對顧松知的控訴,尤清洄很是淡定道:“你的錯覺。”
顧松知:“……”
尤清洄拍拍顧松知的肩,“別老想著喝酒,傷身體,容易腎虛。”
“……”有這個因果道理麼,還沒等顧松知想出結果,就把這問題拋至腦後。
因為尤清洄正湊到他脖際嗅啊嗅,送上來的美食哪有不吃的道理,只是未等他出手,尤清洄便已離開,賊手落了空。
尤清洄半傾酒壺送至嘴邊,嘬了口,茶,半帶深意道:“你這身上怎麼一股胭脂味?”
顧松知心中咯噔一聲。
尤清洄半睜著亮若星辰的眸子,看出顧松知的遲疑,心中微苦,面上卻不顯,還故意拖長聲線,“莫不是……剛下青樓?難怪心情不佳,原來是受了某位佳人的氣啊。”
顧松知故作懊惱道:“如今這青樓女子可也不好伺候啊。”
尤清洄眼中的星光點點黯淡下去又慢慢聚起,他聽見自己的聲音透著一股不易察覺的涼意,“那你可要好好保重了。”
空氣變得有些壓抑,顧松知不喜歡這樣彷彿離別的氣氛,從後面抱住尤清洄,側過他的臉吻上那張令人迷醉的唇。
尤清洄眯著眼望著顧松知身後的天空,暗沉的天幕上點綴著幾顆星子,美卻寂寥。
唇上柔軟濡溼的觸感很美好,彼此交纏的氣息很火熱,身體的溫度也在上升,尤清洄的心卻在慢慢下沉變冷。
顧松知沒說實話,他順著他給的臺階來維持他的偽裝。
他知道,他不會去青樓。可尤清洄卻不知道,顧松知會不會有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