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
在魏國世之爭中,鍾繇屬於支援曹植的派系,和侍中司馬朗、司空崔林一起,成為曹植爭奪世最有力的支持者。
鍾繇雖然年過六十,卻養生有道,精力充沛,身體矯健儼如壯年,他雖然妻妾頗多,也應付自如。
一大早,鍾繇正在後花園練劍,老管家快步走來稟報:“老爺,崔公有要事求見!”
鍾繇知道管家說的崔公應該是崔林之崔信,這麼早來找自己,出了什麼事?他沉吟一下便道:“請他在我外書房稍候,我換身衣服便來!”
鍾繇回房換了身衣服,心中卻在想最近發生的事情,建安七被抓,這絕非偶然,這應該是曹丕在藉機清洗曹植的勢力了,崔林讓兒來找自己,也一定是為了這件事。
崔林在上次楊崔案中被貶為庶民,後又被複用為國丞,主管魏國教育,難道他又出事了嗎?
鍾繇快步來到外書房,剛走進房間,崔信便跪下泣道:“求世叔救我父親一命!”
鍾繇連忙扶起他,問道:“賢侄先別慌,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
“啟稟世叔,天剛亮,便有軍隊包圍了崔府,將我父親軟禁,開始查府邸,我昨晚不在府中,故而逃過一劫,聽府中逃出的家人說,士兵查了我父親的書房,各種信件書裝了大箱,還威脅要將我父親下獄嚴審,可憐父親年邁,哪裡經得起這樣折磨,晚輩擔心父親安危,懇求世叔救他一命。”
鍾繇大吃一驚,繼而怒髮衝冠,曹丕簡直過份了,現在是崔林,下一個不就是自己麼?
他立刻對崔通道:“賢侄別急,我這就去銅雀臺稟明魏公,救你父親!”
第1039章 鄴都大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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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繇的馬車在大街上快速行駛,兩邊跟著十幾名騎馬帶刀家丁,現在鄴都的形勢不穩定,大臣們出門都必須有家丁護衛,從前那種微服出行,騎驢閒遊的日已經不復存在。【閱】
馬車內,鍾繇眉頭緊皺,思著對策,他確實沒有想到崔林也會受到衝擊,崔林可是清河崔氏的家主,天下士族領袖之一,他的女兒是曹植之妻,曹丕對他下手,剷除曹植餘黨的意圖已非常明顯了。
鍾繇也同樣擔心自己的命運,前兩天,便有人揭發他和現任漢國京兆守的張既往來過密,這也是在收羅他鐘繇通敵的證據。
要知道他當年出任司隸校尉時,張既便是他最得力的幕僚及副手,現在張既被劉璟重用,他給自己寫信也是為正常之事,但就有人會捕風捉影陷害他,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更讓鍾繇擔心的是,兵圍崔府,查崔林這種事情,若沒有曹操點頭,曹丕縱有一千個膽也不敢亂來,那麼問題就來了,曹操為什麼要縱容曹丕剷除異己?是為了維護魏國穩定,還是為了平穩交權?
當然,鍾繇也承認,曹丕資歷不足,從前他是以曹操名義下發政令,還有人聽他的命令,現在他以監國世身份下發命令,無論朝廷還是地方,都是陽奉陰違,他的命令出不了鄴都,去年頒佈出丁令,可謂氣勢洶洶而來,最後卻鎩羽而歸,根本無人理睬,使曹丕的威信遭遇沉重打擊。
但這並不意味著曹丕就可以發動政治清洗,恰恰相反,他這樣做只會更加令人對他不齒,他連這點容人之量都沒有,將來何以容天下之士?
鍾繇一思,不多時,馬車便駛入了銅雀宮,在臺階前停了下來,鍾繇下了馬車,正好遇到軍師程昱,兩人笑著見了禮,鍾繇問道:“程軍師可是來找魏公?”
程昱點了點頭,談了口氣道:“元常還不知道吧!建業已被漢軍攻破了,孫權和江東武官全部投降了劉璟。”
鍾繇大吃一驚,儘管他們都知道江東在劫難逃,但聽到建業被攻破的訊息,還是讓他感到震撼,這就意味著,江東已不存在了。
“這是什麼時候的訊息?”鍾繇又急問道。
“昨天吧!聽說魏公為此一夜未眠。”
程昱苦笑一聲,“我可以理解,如果昨晚我聽到這個訊息,我也會一夜未眠。”
鍾繇默默點頭,這一刻崔林之事忽然變得不重要了,江東滅亡,使他心中蒙上了重重的陰影,這時,一名侍衛匆匆出來,躬身施禮道:“魏公請兩位軍師去外書房會見。”
程昱和鍾繇對望一眼,兩人一起向內宮走去,外書房內,曹操平靜地坐在桌前翻看一些重要的地方牒,基本上所有的軍政事務他都轉給了世曹丕,但他也並非無事可做,比如高官任免大權和調動軍隊大權,依然牢牢地掌握在他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