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
“佳珊,把小孩子帶到樓上去!”任雄對著妻子道。
“才不。”董佳珊揚起下巴不甩他。開什麼玩笑,他要教訓她兒子耶!她怎能置之不理。
“任軒……”任雄轉向任軒。
“不要,我要待在這裡!”任軒堅決地道。開什麼玩笑,老爸要教訓他最敬佩、最喜愛的大哥耶!他得隨時支援才行。
“那水盈……”
“啊!爸爸,我……對哭鬧的小孩子最沒轍了。”
水盈假意絞扭著雙手、一臉擔憂。她要待在任軒待著的地方。
任雄簡直哭笑不得,又要板起臉來教訓兒子,又要注意不能嚇到小孩,這怎麼可能嘛!叭畏澹�愀�業鉸ド鮮櫸俊!?
任雄轉身正想離開,看見不止任峰,董佳珊抱著仍掛著兩行眼淚、兩行鼻涕的小孩,任軒拉著水盈的小手,全蓄勢待發的要跟他上樓,他在心裡暗聲詛咒。
“算了、算了!你就坐那兒吧!”說完,任雄旋身往沙發裡一坐。
任峰依言坐下,原本抿緊的唇微勾起一絲興味,而董佳珊抱著小孩、任軒牽著水盈各找了位子坐下,像準備要開始看戲。
這會兒,整個大廳除了小孩的抽噎哽咽,沒別的聲音,淚水洗過圓溜溜的大眼轉呀轉地,看情況似乎不怎麼射勁,小孩也噤了聲,自顧自地吮起拇指頭。
然後,不知人間許多愁的小孩滿足地又笑了,清脆的童音令每個人情不自禁地微揚嘴角,會心一笑。
見著這番光景,任雄心頭燃得熱烈的氣也渲洩得差不多了。
“我真搞不懂你們年輕人現在都在想些什麼。任峰,我問你,夏織懷的孩子是誰的,你清不清楚?”任雄嘆了口氣,平聲問道。
“是紹祺的。”任峰道。這種事瞞了也沒用,早點攤開,早點想辦法解決。
“召祺?!”任雄拍桌怒喊,這下連旁人的制止也緩不了他的怒火。“揚紹祺這小子安的是什麼心?竟恩將仇報,我真是錯看他了!”
“你是錯看他了。”面對父親的震怒,任峰語重心長地道:“他不是恩將仇報,他是為了幫我。”
“幫你?用毀了你的婚事來幫你?”任雄無法遏抑地提高音量。
還好小耀似乎已習慣了,僅和抱著他的溫柔嬸婆一樣微擰起眉頭。
“我打定主意要毀婚,為了威菱、為了任家,紹祺將一切會有的責難往自己身上攬,他做了傻事,但的確是為了幫我。”任峰不畏不懼地面對父親的炮轟。
如今任沈聯姻取消,一切的矛頭全指向沈家,而由於這完全是沈家的過錯,沈家也無法任意拿任沈兩家的合作案做文章,揚紹祺這麼做,讓威菱、讓任峰都全身而退。
縱使沒有沈從寬低聲下氣、一副什麼事都好商量地上門,這其中的道理老謀深算的任雄在心裡頭微轉了轉,又豈有不明白的?
“那個女人是誰?”原以為沒什麼的女人竟撼得動兒子,他倒要見見是什麼樣的女人。
“她叫何恩雅。”仟峰道,眉跟間霎時添上幾抹溫柔。
“如果我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