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顫,心裡怎麼就是有點毛毛的,不踏實呢。
這正月裡,曉南給放了十五天大假,雖然錢少賺一點,但是可以讓大家可以好好的回家和親人過完元宵,這一份情感上的犒勞讓大傢伙更對南記的忠心加了一分。可是這鋪子歇了,春嬌和鄭清也一天到晚約會,不著家。這一天天的,就只能和大小兩條白眼狼在一起幹瞪眼了。
李遇喂著滿寶喝雞粥,滿寶總是扭頭躲著勺子,恩恩地不肯好好吃飯,“曉南,滿哥他不肯喝粥。”
曉南正端著剛蒸好的花木李糕上桌,今天初四,燒了一桌子好菜,準備夜裡迎財神。滿寶見著一桌子好菜,自己只能喝粥,滿寶眨眨眼睛就哭了,曉南放好糕團,拿了個花木李糕,把坐在特質小椅子的抱好,讓他捧著啃,滿寶現在長了小米牙,咿咿呀呀地吃的很開心,哼哼鼻子,眼淚就收回去了。
“你這是像誰啊,饞小貓!剛剛生好病,不準亂吃!”曉南咬了口滿寶的蘋果臉,“真香!”
滿寶在曉南懷裡扭扭小肥的身體,擦了擦臉,“爹,討厭!”
李遇給滿寶抹抹嘴,“今日縣裡有煙火還有花燈,夜集,我們去看看怎麼樣。”
滿寶放下手裡不成形的糕團,興奮地等著眼睛,眼冒金光,“去!去!滿寶要去!”李遇期待的看著曉南,曉南心裡也想去見識見識,可還是一副勉強至極的樣子,“我要不去的話,誰給你們付賬。”
簡單吃過晚飯,一家人收拾收拾行頭就新年裡頭一回出門了。曉南一身藕荷金色棉衣,繫個潔白無瑕狐狸皮斗篷。滿寶是一身訂做的大紅虎頭衫,虎頭鞋虎頭帽,既是機靈又是喜慶。李遇換的卻只是平常一般棕褐色棉衣長袍,好在皮相佳,架子好,也是給人眼前一亮。
李遇順手就從曉南懷裡接過了重磅炸彈滿寶,然後就這樣一手托住小哥兒,一手握住曉南的手出了門,很快就到了燈火通明,人來人往的五鼓道。曉南天生手寒,李遇溫暖的掌心一覆上來,也就懶得掙扎了。一路上,李遇都沒有感到手裡的反抗,就得寸進尺的更加握緊了,心裡一陣竊喜。
“李遇,你過年就沒置辦點什麼新衣服?”曉南似乎能在李遇這件衣服上聞到滿寶的輔食的氣味。
“沒有,這衣服有什麼不妥嗎?”
曉南看了會兒他的眉眼,想了想說到,“沒什麼不妥的,就是過年還是以舊換新比較有彩頭。”
李遇迎來就在曉南額頭上印了個印子,“謝謝。”
這李遇果真是太厚顏無恥了,這還是在街上呢!曉南紅著臉用袖口把額頭擦了又擦,“你就不能自重點。”
李遇笑呵呵的一股無辜樣,“我以為小白臉就是這樣的。”
“小白臉應該是我說什麼,你做什麼,你應該處處聽我的!”
李遇一臉嚴肅道,“原來如此,那回去在床上我什麼都聽你的。”
曉南一本正經地拍著胸脯,“那是當然!主動權自然是在我手上!”李遇緊緊地回握著曉南迴暖的手,“你說什麼我都聽。”
滿寶見兩位爹爹只管自己,一點都沒把注意力放自己身上,扭扭屁股,“爹爹,滿滿餓了!餓了!餓。。。”聲音哀怨又綿長,李遇真擔心孩子餓了,認真地在人頭攢動的街上找著小吃鋪。曉南火眼金睛,小屁墩飯量多少會沒數,就算是夜宵也沒到時間呢!白了滿寶一眼,不作理會,“李遇,別。。。”
“曉南,那裡就有家鴛鴦沙豆腐花鋪子。”順著李遇的目光,果真就見著前面有一家豆腐花鋪子,看著桌子上放著的一大鍋熱騰騰的嫩豆腐和一大鍋細綿的紅豆沙,不知不覺就好像聞到了大豆與紅豆沙交織的香甜的味道,食指大動啊,“咳咳,既然滿寶餓了,我們就上那兒吃唄。”
夜市裡人群熙熙攘攘地,小吃攤生意人氣特別好,曉南一家三口就擠在了兩人位的座位上,“老闆,三份兒鴛鴦沙豆腐花!”
不一會兒,小二就端著三碗熱氣騰騰的鴛鴦沙豆腐花上來了。一半白淨的豆腐,一半細糯綿軟的紅豆沙餡兒,再澆上了糖水,淋上了蜂蜜,一股香甜的氣息撲面而來。曉南忍不住拿起勺子,就絆了起來,滑嫩的豆腐一下子就碎了和豆沙一下子就融合在了一起,舀了一勺放在嘴裡,擦,絕贊!“嗯嗯嗯。。。”
李遇正幫著滿寶絆著豆腐花,五彩的花燈映在父子二人臉上,滿寶心急地追著李遇手裡的豆花,李遇再三哈氣後才將攪拌均勻的豆花餵給滿寶,滿寶吃的小爪子揮舞,追著還要。曉南一時就這麼看痴了。
“曉南,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