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南迴過神來,“沒什麼,嗯,就是,就是這個還不夠甜,好像有點淡了。”
李遇立刻就將自己還未動的豆花推給了曉南,“你再添點豆沙吧。”就又繼續喂著滿寶。曉南又將李遇的碗推了回去,“吃淡點也不錯,你也趁熱。”
吃完了豆花,曉南一家子就好好逛夜市,看花燈,等一個時辰後的煙花。滿寶指著一個粉紅的花燈就要,“老伯,這花燈怎麼賣?”
“這位小夫郎外鄉的吧,我們這兒的花燈不賣,猜中你就提走,不過猜之前你得花五文錢猜謎。”賣花燈的老伯正梳理桌上的擺件,看著滿滿的錢罐,看來生意不錯。
“滿寶,人家不賣,我們走吧。”曉南哄哄滿寶,“前面說不定還有糖畫。”
滿寶舔舔手指,看著花燈精美的花紋,依依不捨,“爹,要不猜猜吧。”
曉南望著李遇,“你會嗎?我可沒猜過。”李遇搖了搖頭,“我也沒猜過,想來也不會太難,曉南你就試一次吧,我們一起想想。”
滿寶投來肯定的目光,“爹爹加油。”
曉南只得認命地交了五文,純屬當學費了。“這位小夫郎啊,這你們雖然是一起的,可這猜燈謎的只得是一個人啊。”
“行,大不了我猜不出來,他再來唄。”攤主麻利地收了錢,在曉南挑中的花燈下絲線一拉,花燈四角就落下四張絲錦,上面印著秀氣的小楷,“一個花燈四個謎,猜對了就提走。”
這是個人物主題花燈,木框絲布,框架上還雕著歲寒三友,傘型小宮燈,精巧別緻,一看就比周圍的漂亮,看這做工就知道不菲了。曉南看過第一張,謎面是初九,就這兩個字。“初九?”老伯捋了捋鬍鬚,“怕是猜不出了吧。”
“哪裡猜不出,初九嘛,不就是比初八晚一天,比初十早一天嘛。”
老伯倒是有點得意,“小夫郎,不必賣弄了,你猜不出來的。”
曉南扯下布條,嘴角帶著志在必得的微笑,“老伯,這答案可是你告訴我的啊!我剛才還在想會不會是大,是土,是幹?既然你說都不是的話,那麼答案就是,旭!對不對?”
老伯有些氣急,懊悔自己嘴快,“小夫郎,還有三個呢,要提走我張頭的花燈也得要點本事。”
李遇抱著滿寶給曉南喝彩,“爹!厲害!”“曉南,再接再厲!”曉南揮了揮手,“安靜安靜,影響發揮!”李遇和滿寶幾乎是同時又收了聲。
“一邊紅,一邊綠,一邊喜風,一邊喜雨。老伯你這謎可真妙啊!”
老伯吃過了虧,閉嘴不談。曉南撅了撅嘴,又給扯下了布條,“老伯你真小氣,謎面我早就猜出來了,一邊紅的喜風,一邊綠的喜雨,是秋字對不對?“老伯無奈地點了頭,“你還有第三,第四個呢,”
“柴門聞犬吠,很明顯就是潤嗎,柴門就是門,犬吠不就是汪嗎。至於第四個,雖說打一物,怕是這四個裡面最難的了。不過。。。”
老伯有點急躁,“不過什麼,你可別亂說,多少人都是隻猜中前三個,你個小夫郎,休要大言不慚。”
“我有一張琴,一根琴絃腹中藏;為君馬上彈,彈盡天下曲。這到底是什麼呢?”曉南看這老伯這麼緊張,想他也不一定是珍惜這盞花燈,而是這謎面,畢竟一個好的謎面能賺來更多的花燈,既是這樣,何苦斷人家財路,遂換上一副謙遜的苦笑,“老伯,你這謎我也說不好,不然我也做個類似的,咱們要是說的是一樣東西或者是差不多的,你就把花燈給我唄,我家哥兒眼饞你家花燈到現在了呢!”
“行,你說說吧。”
曉南又是接連扯下了三四的絲帶,“那我就佔便宜了。我有一隻船,一人搖櫓一人牽;去時拉縴走,歸時搖櫓還。不知道老伯覺得怎麼樣?”
老伯聽完,嘆了口氣,又是舒心一笑,果真是長江後浪啊,立馬上前痛痛快快地解下了花燈,交給曉南,“小夫郎宅心仁厚,博學多才,定是前程似錦啊。”
曉南高興的接過宮燈,又掏出了點銀子交到老伯手裡,“看老伯的謎面,花燈就知道老伯志趣不俗,也不知道是什麼讓明珠染塵。我實在不好意思花五文錢佔這麼大便宜,老伯花燈手藝不俗,我是南記的掌櫃,要是將來有事,只管尋我就行了。”
老伯也不作客氣,接過了銀子,“小夫郎,宅心仁厚啊。”
告別了這個花燈攤子,曉南出師大捷,來上了癮,又到別的攤子贏花燈去,專挑人家攤子最精緻的贏,短短一會兒已經四盞了,再贏就拿不下了,曉南才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