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貴子提出來的擔憂,老馬叔回答:“要不暫時就不去那邊放羊了,大不了我往東邊去,就是東邊的草地沒有西邊多,草沒有西邊的好罷了。” 張大叔想了想,說道:“當務之急,我們還是先把羊圈加固一下,別再重蹈北村的覆轍,造成更大的損失。” 老馬叔點頭道:“是了,是了麼!我來找你也就是想說一下這個事,趁現在還有時間,咱多叫幾個人,趕在天黑前把羊圈加固好。” 張大叔回頭吩咐幾個兒子:“你們兄弟幾個去看看村裡誰在家了,把有空的人都叫上,拿上幹活的傢俱,都去修羊圈去。” 兄弟幾個應承一聲,放下手裡的東西,各自領命而去。 不一會兒,村裡閒著的人都被召集起來,拿著斧頭鐵絲什麼的,去加固羊圈了,也算是亡羊補牢,為時不晚。 晚上,老馬叔又來到了福哥家,提出這兩天讓福哥帶著槍和白龍,跟他結伴放牛,福哥毫不猶豫答應了。 至於槍支,張大叔是隊長,跟鎮上彙報一下,鑑於情況特殊,特批准福哥可以攜帶一支半自動步槍。 就這樣,福哥每天揹著自己訓練的那杆半自動步槍,老馬叔揹著福哥平日裡的那杆土槍,再帶上裝備了防狼項圈的白龍,大黃和猛張飛四眼,開始了放牧的日子。 開始幾天,他們只是在村子東邊找地方放牧,也都平安無事。 白龍很聰明,從第一天開始,它就知道又有情況出現了,要不然,福哥也不會整天都給它戴著防狼項圈,就連晚上都沒有給它取下來。 它從大黃和四眼的交流裡,也知道附近來了一個了不得的傢伙,一個比狼更加厲害的對手。 而且每次出去放牧的時候,只要路過比較大,比較茂密的樹,大黃和四眼都會小心翼翼的觀察樹上,從這點上,它看出來這個厲害的對手是有可能隱藏在樹上的,它也便對野外的大樹都留上了心。 第五天的晚上,白龍吃過晚飯,趴在窩裡小寐一會兒,到了十一點多的時候,它準時起身,開始了當夜第一次的巡邏。 一路都很正常,走到靠近山頂的幾戶人家的時候,也沒有發現什麼問題,觀望一會,白龍正準備返回,鬼使神差一般,白龍朝著村邊的羊圈方向看了一眼,思考了一下,白龍邁步向羊圈走了過去。 生產隊的羊圈並不在村裡面,而是在靠近山頂的地方,和最上面的幾戶人家也就兩三百米的距離。 離羊圈兩百多米的時候,白龍停下了腳步,它敏銳的洞察到,有問題! 羊圈方向傳來輕微的騷動,有叮叮噹噹的鈴聲,羊群裡,有十幾只羊脖子上都掛了鈴鐺,但這個時候,羊群應該都在臥地休息,偶爾有一兩聲鈴鐺響很正常,絕對不應該有這麼大片的鈴鐺聲。 有羊想叫又不敢大聲叫,慌亂的低聲咩叫也傳進了白龍的耳朵。 白龍警惕心大起,藉助路邊玉米地的掩護,貼著玉米地的邊緣,悄無聲息慢慢的向羊圈方向靠近。 接近羊圈百米範圍的時候,羊圈口的一切白龍已經可以看的清清楚楚: 月色下,一道身形正在羊圈門口上竄下跳,這道身影矯捷異常,時而趴在地上在羊圈的柵欄門下扒拉兩下,時而一躍而起,將整個身子掛在羊圈門頂端,向裡面觀望扒拉,甚至它可以從羊圈門上一撲而起,飛身躍到離地面四米多高的羊圈通氣孔,試圖從通氣孔鑽進去,但通氣孔太小了,只有海碗口那麼大,它試探了兩次都不可能鑽進去。 這傢伙身形比白龍還大了一圈,輾轉騰挪之間卻靈活異常,一條粗長的尾巴隨著跳躍甩來甩去,甚至從四米多高的通氣孔跳下來,都只發出輕微的一點聲音。 白龍在這之前從未見過豹子,它安靜的站在百米開外,靜悄悄的觀察著這個傢伙,從這傢伙的行動姿態,和展現出來的實力,白龍自愧不如,自己是無論如何也做不到這種水平的。 看了一會兒,白龍還是決定把這個傢伙趕走,時間拖的久了,說不準出什麼意外呢! 站在原地,白龍突然張口汪汪汪汪大聲吠叫了起來,既是報警,也是召喚村裡的同伴。 白龍雖然勇猛,卻不是無腦之輩,看這傢伙的身形和身手,即使自己戴著防狼項圈,也斷然難以敵過這傢伙,在自己的地盤,犯不著孤身冒險,召集同伴圍攻它才是最好的選擇。 急促劇烈的狗叫聲在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響亮,把趴在羊圈門口正扒拉的那個傢伙都嚇了一大跳,只見它丟開羊圈門,忽的一下轉過身體,朝著白龍的方向看了過來,一雙明亮的大眼睛在暗夜裡熠熠閃光。 白龍依舊大聲吠叫,緊跟著,村裡的狗子們開始汪汪大叫了起來,附近幾戶人家的狗子聽到狗王白龍的召喚,撲通撲通快速奔跑的腳步聲響起,迅速向白龍所在的地方增援過來。 那豹子果然膽大,雖然行蹤暴露,並沒有立即逃跑,就那麼站在羊圈門口觀察著四周的動靜,甚至還張口呲牙對著白龍所在的方向發出兩聲低沉的咆哮聲,威脅意味十足。 白龍原地站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