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門口,一群人圍著老穆他們在看熱鬧,有來看病的群眾,也有身穿白大褂的護士和醫生。 一個領導模樣的中年男人,正一手叉腰,一手指著老穆他們,一副盛氣凌人的姿態,高聲數落著。 “簡直是瞎胡鬧!醫院是給人看病的地方,你們拉一條狗過來幹什麼,你們來錯地方了,送到獸醫那裡去看看吧!” 老穆面有難色,好聲好氣的跟這人說道:“主任,我們去找過獸醫了,喏~”說著指了指旁邊的朱獸醫道:“這位就是養豬場的獸醫,可是他那裡條件簡陋,做不了手術,我們才來醫院的。” 朱獸醫連忙點頭。 主任這次連獸醫也數落上了:“一條狗還講究那麼多?真是吃飽了撐的,還要手術?這年頭,好多人都看不起病,一條狗,死就死了唄,還能有人金貴嗎?” 說著一指武林峰:“你們趕緊拉走,在我們這裡影響不好,這裡是醫院,不是獸醫站,我們也不是獸醫,不會給一條狗看病的,趕緊走,趕緊走!” 這時候徐青江從白龍身邊走過來,用哀求的口氣對主任說: “領導,您就幫忙看看吧,醫藥費我們出。” 而這位主任對徐青江的請求卻根本無動於衷,只是催促著他們快走。 老穆幾人來到醫院,並沒有把白龍帶進急診室,只是把白龍放在門口,進去問了問,急診室的醫生護士聽到有人來這裡給狗看病,全都好奇不已,都跑出來看個究竟。 卻不想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後來出來個什麼主任,一聽老穆他們是來給狗看病的,當即就不客氣的訓斥起來。 周圍看熱鬧的人們低聲議論著,有的說不該帶狗來醫院,有的說狗也是一條命,看著也怪可憐的,救一命也不是不可以。 見主任態度堅決,老穆和徐青江還想再說什麼,武林峰一把拉住兩人,對他倆使了個眼色,推著板車,帶上黑小子就走,朱獸醫無奈的嘆口氣,也跟著走了出來。 出了醫院,徐青江看著躺臥在板車上的白龍,眼淚忍不住就掉了下來。 這年輕人是真的很喜歡白龍,可是現在醫院不肯給白龍治傷,先前又聽獸醫說的那麼嚴重,想到大白有可能真的死掉,他很是難過。 “青江,別哭。”武林峰大聲說道:“咱還有辦法呢!” 聽到武林峰說還有辦法,徐青江頓時不哭了,兩眼緊盯著武林峰的臉,驚訝的問道:“武哥,你有什麼辦法?” 老穆和朱獸醫也盯著武林峰,看他怎麼說。 武林峰看看三人,微微一笑說道:“醫院不買咱的面子,咱可以找人呀!” “找人?找誰?” “我們可以去找楊連長啊!” “哪個楊連長?”老穆腦袋一時沒轉過彎來。 “就是上次帶白龍和草原支援隊去剿滅狼群的楊連長啊,他們不是還去過我們營地瞭解過情況嗎?” “可是……”老穆有些遲疑:“咱和人家也不熟悉,楊連長會幫咱們嗎?” 武林峰胸有成竹的說道:“肯定會!” “為啥?”徐青江很好奇。 武林峰拉起板車,朝連隊的駐地走,和老穆說道:“咱邊走邊說。” 醫院離楊連長所在的連隊駐地還有些距離,幾人邊走邊聽武林峰說著話。 “說起來算大白機靈,知道受傷了回來找我們,它要是跑出去死在野外了,那誰也沒辦法,誰也怨不了。 可它跑回農場來了,怎麼說人家也是兄弟部隊不遠千里帶過來支援咱們的,楊連長要是見死不救,那就說不過去了,以後要是傳出去,丟的是咱北大荒部隊的臉啊!” 老穆朱獸醫和徐青江聽的不住點頭,武林峰說的有道理,確實,於情於理,農場的部隊不能對大白見死不救。 聽武林峰這麼一分析,徐青江又看到了希望,變得高興起來。 幾人在這裡發愁,商量如何給白龍治傷,只有黑小子在板車前後來回竄,全然不知道白龍的情況有多麼嚴重。 路上白龍非要下來,徐青江也阻攔不住,只好任它晃晃悠悠的下了地。 堅持著走了一陣,路過一棵大樹,白龍走到樹下解決了一下撒尿的問題,然後繼續梗著脖子緩緩向前走,快到連隊駐地的時候,白龍停住了,它走不動了,需要停下來休息一會兒。 徐青江看白龍這樣虛弱不堪,又把它抱到了板車上。 一路來到楊連長所屬連隊駐地,還真是巧了,在大門口值班的,正是上次白龍和黑小子來叫人的時候,站崗的那名哨兵。 哨兵自然是記得白龍和黑小子的,老穆幾人把來意一說,哨兵立刻給楊連長彙報上去。 得知訊息的楊連長親自來軍營門口,把四個人兩狗帶了進去。 一切就像武林峰推測的一樣,在聽幾人述說了白龍傷重無處可醫的情況後,楊連長立即去找了團長。 團長一個電話,找了兩名經驗豐富的軍醫過來,和朱獸醫一起給白龍做了個會診,成功做了手術,並用了最好的藥物給白龍治療。 手術完畢,楊連長安排老穆幾人和兩位軍醫一起吃了午飯。 吃飯的時候,兩位軍醫將診斷和治療結果說了一下,他們的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