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有些意動,但他還是以一個慈祥老者的面孔笑眯眯的開始了審問。
“你們怎麼能對小娘子如此無禮?快鬆了綁!”夏竦第一句話便是呵斥身邊的僕役去給柔娘鬆綁。
柔娘心裡恐慌,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但這夥人綁架了自己卻又不對自己做什麼侵犯之舉,這多少讓柔娘放下了大部分的擔心。
“你們是什麼人?綁了奴家到此與欲何為?你們可知奴家是誰家的人?”柔娘劈頭問道。
夏竦捻著鬍子呵呵而笑,道:“你不就是那小小的史館舍人蘇錦的小妾麼?老夫豈有不知?老夫的名字嘛,不知道小娘子是否聽說過,老夫便是當朝樞密副使,姓夏,單名一個竦字。”
夏竦盯著柔娘觀察她的反應,他很快就得到了滿意的結果,自己報出姓名的時候,這女子驚惶的眼神出賣了她的內心,一個小小舍人的妾室,如何對自己的名字熟知?理應毫無反應才是;就算是自己的名頭太響,深閨中也不免波及,但眼神中的驚慌恐懼又是從何而來。
柔娘是個聰明之人,她敏銳的感覺到事情不妙,看來東窗事發了,但她很快的便將心頭的驚慌壓下,福了一福道:“原來是夏大人,奴家這廂有禮了,但不知夏大人將奴家帶到此處有何見教?夏大人是朝廷大官兒,便是要見奴家,也不必用這般手段吧,傳出去豈非失了身份麼?”
夏竦哈哈大笑,繞著柔娘轉了兩圈,眼睛肆無忌憚的在柔娘玲瓏的軀體上撫摸了幾輪,道:“小娘子還裝糊塗,到了此處難道還不知道是什麼緣故麼?我要是你,早就識時務的全部交代了,老夫勸你還是識相點好。”
柔娘板著臉道:“奴家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夏竦冷哼一聲,一把抓住柔孃的小手,另一隻手將柔孃的衣袖往上捋,露出半截香噴噴的皓臂來,柔娘大叫,同時用力往回拉扯手臂,口中叫道:“夏大人請自重,奴家是蘇大人的房中之人,請你三思而行。”
夏竦啐了一口道:“你當老夫拿你來此是貪戀你的美色麼?呸,老夫家中八房妾室,個個如花似玉,慢說你是個殘花敗柳,便是處子之身老夫也不稀罕。”
柔娘掙紅了臉道:“既如此拉著奴家的手作甚?男女授受不親,快些放手。”
夏竦用手在柔孃的手腕上一抹,便將那串芙蓉石的寶石手鐲給捋了下來,這才放開柔娘柔軟的手臂,拎著那手鐲道:“告訴老夫,這是什麼?”
柔娘怒道:“這是奴家買來的私物,夏大人問來作甚?難道是奴家偷來搶來的不成?”
夏竦喝道:“老夫知道是你的私物,老夫問你,這手鐲你從何處買來?”
柔娘道:“便是在汴梁買的,又怎樣?”
夏竦大聲道:“當面撒謊,我汴梁城中數十家珠寶首飾店老夫均查過,你這首飾從何而來?”
柔娘一愣,趕緊道:“奴家嚇糊塗了,這手鐲是奴家相公蘇錦送給奴家的,要問何處買來,須得大人親去問問我家相公。”
夏竦哈哈大笑,聲音刺耳難聽,柔娘皺著眉頭用小手捂著耳朵,待夏竦笑聲停歇方才移開。
“老夫再問你一個問題,三月初三日,有人在前往東角門的路上看見了一個人,戴著你的這隻全汴梁城獨一無二的鐲子,那是不是你?若不是你,你那天將此鐲贈與何人佩戴?說!說!”
夏竦瞠目厲聲大喝,嚇的柔娘花容失色連連發抖,張大眼睛半晌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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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五三章 不辱
柔娘萬萬沒想到,竟然是這一隻寶石鐲子出賣了自己,那天自己喬裝打扮的很是仔細了,丹青妙手將臉部畫的對鏡自己都不認識自己,不僅如此,連鞋底上都墊了厚厚的布墊將身高墊高,說話走路的姿勢也刻意變化了一番,只一個細節沒注意,便被追查出來,落到今天這個局面,真是悔也悔死了
此刻面對夏竦的詰問,柔娘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但有一點她清楚的很,那便是絕對不能承認,否則將直接涉及蘇錦的安危,那是堅決不成的
“夏大人,奴家不懂你在說什麼?別的女子戴著和奴家一樣的飾,這與奴家何干?寶石手鐲奴家能買,他人也能買,你這樣問不覺的荒唐麼?”柔娘平抑心情,開口反駁道
夏竦冷笑不已,罵道:“是否蘇錦身邊之人都學得跟他一樣伶牙俐齒呢?老夫奉勸你還是識相些,否則老夫會教你生不如死”
柔娘靜靜道:“大人無憑無據便羈押平民,難道便不怕朝廷律法的懲治麼?就算你殺了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