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部分(3 / 4)

:“書院前輩範希文大人特意從烽火連天的西北邊塞寄來書院題名記一篇,以紀念先皇為本書院題額三十年,本人受戚山長之託,試將全文為諸位頌之。”

接著那助教掏出一張紙,搖頭晃腦的念道:“皇宋闢天下,建太平,功揭日月,澤注河漢,金革塵積,弦誦風布。乃有睢陽先生贈禮部侍郎戚公同文,以奮於丘園教育為樂。門弟子由文行而進者,自故兵部侍郎許公驤而下,凡若干人。先生之嗣,故都官郎中維、樞密直學綸,並純文浩學,世濟其美,清德素行,貴而能貧。”

“祥符中,鄉人曹氏,請以金三百萬,建學於先生之廬。學士之子,殿中丞舜賓,時在私庭,俾幹其裕;故太原奉常博士責,時舉賢良,始掌其教;故清河職方員外郎吉甫,時以管記,以領其綱。學士畫一而上,真宗皇帝為之嘉嘆,面可其奏。今端明殿學士,盛公侍郎度文其記,前參子政事陳公侍郎堯佐題其榜。”

“由是風乎四方,士也如狂,望兮梁園,歸於魯堂。辛甫如星,縫掖如雲。講義乎經,詠思乎文。經以明道,若太陽之御**焉;文以通理,若四時之妙萬物焉。誠以日至,義以日精。聚學為海,則九河我吞,百穀我尊;淬詞為鋒,則浮雲我決,良玉我切。然則文學之器,天成不一。或醇醇而古,或鬱郁於時;或峻於層雲,或深於重淵。至於通《易》之神明,得《詩》之風化,洞《春秋》褒貶之法,達禮樂製作之情,善言二帝三王之書,博涉九流百家之說者,蓋互有人焉。若夫廊朝其器,有憂天下之心。進可為卿大夫者,天人其學,能樂古人之道;退可為鄉先生者,亦不無矣。”

“觀夫三十年間,相繼登科,而魁甲英雄,儀羽臺閣,蓋翩翩焉,未見其止。宜觀名列,以勸方來。登斯綴者,不負國家之樂育,不孤師門之禮教,不忘朋簪之善導。孜孜仁義,惟日不足。庶幾乎刊金石而無愧也。抑又使天下庠序規此而興,濟濟群髦,成底於道,則皇家三五之風,步武可到,戚門之光,亦無窮已。他日門人中絕德至行,高尚不仕,如睢陽先生者,當又附此焉。”

蘇錦古文尚算精通,聽得出這篇題名記文采飛揚,激情澎湃之意,范仲淹不虧是大家,這篇題名記短小精悍,其思想之高邁、意境之深遠、語言之精煉等,都跟他後來所寫的《岳陽樓記》有異曲同工之妙,又各有千秋。

蘇錦獨自品味,忽聽身邊一名學子情不自禁的的擊節叫好,轉臉看時,原來是一位瘦高身形、二十出頭的青年書生。

只見他目光急切,情緒相當的亢奮,口中叫好之餘,又輕聲嗟嘆道:“範希文不虧當世大家,只不過這番道理當世幾人能懂?恐怕天下人除了我王介甫無人聽懂你文中深意了。”

蘇錦一驚,王介甫?難道是他?

於是試探性的湊過去小聲問道:“這位兄臺,恕在下無禮,你可是王介甫安石兄麼?”

那青年一愣,上下打量蘇錦一番,眼神迷惑的的道:“這位兄臺,你我曾相識麼?”

蘇錦心情一陣激動,果然是他,果然是王安石,原來他也在這裡。

第一二五章 救人於水火

臺上助教的話語還未結束,蘇錦不好喧譁過甚,只得壓抑心中激動,正待說話,卻見王安石豎指於唇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小聲道:“容後與兄臺共敘,此刻不宜多言,被曹講授盯上了可是大麻煩。”

蘇錦伸伸舌頭,忙閉口不言,轉頭去看臺上。

臺上那助教又嘮嘮叨叨一大堆,說了些勉勵之語和注意事項,這才道:“今年新進學子一百七十三名,分為甲、乙、丙、丁、戊、五堂,名單張貼於明倫堂前公告欄上,請諸位自行觀看,寓所安置由書院維持會統一安排,作息課表亦將於午後統一發放,今日乃是進學典禮,明日便是正式講學,望諸君珍惜時光,發奮努力,明年秋闈金榜題名。”

漫長的典禮結束,當曹敏宣佈結束之時,臺下兩三百名學子頓時作鳥獸散,紛紛躲到周圍的樹蔭下狗一般的張著口喘氣,各色摺扇如翻飛蝴蝶般的啪啪亂舞。

蘇錦拉著王安石也來到樹蔭下,掏出汗巾擦擦汗,又扇了一會風,這才稍微平息下來,兩人互報姓名之後,蘇錦道:“久仰介甫兄大名,今日終於得見,真乃三生有幸。”

王安石詫異道:“在下一介無名小卒,何來久仰一說?”

蘇錦知道自己說錯了話,此時的王安石狗屁不是,既無功名又無詩文佳作傳世,確實沒什麼好久仰的,好在腦子轉的快,忙道:“在下曾拜讀兄臺十九歲所作之《白鷗》詩一首,不由歎服,適才聽兄臺自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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