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冰雁皺了眉剛要說話,坐他身邊的楚留香卻“嚯”的一下站起了身,目光灼然的盯著旁側牆頭。
姬冰雁見狀疑惑的順著楚留香的視線看過去,正巧見著兩個人正攀上了牆頭,要跳進院子裡來。
其中一人見了這幾人都早已發現了自己二人時愣了一愣,隨即又攜另一人到了院子,看了看楚留香,隨即走上前抱拳道:“這位可是楚香帥?”
姬冰雁看著這頗為眼熟的人帶著突然消失的石駝又出現在了這裡,原本微蹙的眉更擰緊了幾分,胡鐵花也問向楚留香道:“老臭蟲,你認識他?”石駝旁邊那人他看著倒眼熟。
楚留香這時已上前一步同斂袖施禮,淡淡道:“在下雖不至閣下是華山七劍中的哪位,不過七劍之首的皇甫高皇甫大俠,楚留香身為晚輩,卻是不得不見禮了。”
他說著,就又向石駝深深一揖。
在一旁看著的胡鐵花和姬冰雁聽罷倒是吃了一驚,姬冰雁幾乎是立刻回頭看向石駝,眯了下眼睛目光銳利道:“仁義劍客?”
王衝神色像是微微變了變,勉強笑道:“香帥這話說的什麼意思,在下聽不懂。”
楚留香看了眼王衝,微微一笑,道:“明人面前不說暗話,那些屍體上留下的劍痕在下並非不曾見過,如今閣下否認也沒得用處。”
王衝沈默了很久,終於長長嘆了口氣,苦笑道:“香帥慧眼獨具,在下這師哥蒙姬先生照應多年,我等如今實也不敢再以虛言相欺。”
他語聲又停頓了片刻,才接著道:“實不相瞞,在下本姓柳,小名煙飛。”
胡鐵花失聲道:“柳煙飛!莫非你就是那就是昔年華山派掌門真人的收山弟子!那位神龍小劍客?”
柳煙飛慘笑了笑,唏噓嘆道:“那些都早已是陳年往事,如今師門早已不再,就算是小夥子,這二十多年都過去了,也早已兩鬢染霜。”
姬冰雁腦子卻是轉的極快,想到楚留香能比他這與石駝打了多少年交道的人還要清楚對方的底細,那也定是有人提前告訴過他,這人當然非無花不做二想。
此時再想想當年華山上兩大門派世家之爭,他又哪裡還有不明白的道理?
所以姬冰雁幾乎是立刻就向柳煙飛反問道:“那石觀音究竟和皇甫大俠有什麼仇恨?竟要將害得他如此慘?”
柳煙飛聞言怔了怔,苦笑道:“姬先生果然洞若秋毫,此事中的曲折倒是說來話長,非但師哥被這惡魔折磨多年害得身成殘廢,我華山派數百年的基業,也就是斷送在這……這惡魔手裡的。”
這個中緣由楚留香早就聽無花講過,若是以前他還能靜下來跟著唏噓一番,此時卻耐不煩聽再聽一遍這些個,只看著柳煙飛打斷道:“柳大俠當日既然已經帶著皇甫大俠遠去,想必也是為了存下華山一脈最後的希望不去找石觀音以卵擊石,現如今怎的竟又回來了?”
柳煙飛看著楚留香似是有些吃驚,隨即卻是透徹對方果然不愧江湖傳聞中的絕世聰明,一句話就能道出別人的苦衷心酸,當下拜服道:“香帥既有所問,在下自當知無不言。”
他頓了頓,略組織了下語言,便開始解釋道:“日前我好不容易在此處尋到師哥,兄弟二人本是要回中原避難,卻不想中途遇到那惡魔手下阻攔,也多虧正巧撞見他們內部鬧了分歧,這才得僥倖脫身。只是……”
他說著向姬冰雁和楚留香各一禮,道:“姬先生照應我師哥多年,香帥此來又是大義赴險只為這除了那惡魔,這幾日在下與師哥思量多次,終是要來此為香帥等出一道力,同時也為香帥提個醒,不會再因著身邊的歹人遭遇不測。”
楚留香聽他說了這話,此時也對那日無花的情況心中有了個大概,知這二人本就是多年前最大的受害人,如今心思煎熬幾日後終能不再思及躲避危難挺身出來捨命相助,自然心中感激,因而謙恭道:“還請柳大俠言明,在下洗耳恭聽。”
柳煙飛又看了看楚留香,沉吟著道:“此次與香帥幾人同來的那位丐幫之主,可是隱了身份的七絕無花?”
楚留香心中一突,面上卻不動聲色,只道:“那位是我等過命的好友。”
柳煙飛嘆道:“如此那就是真的無花了。若他顧全世間正道棄暗投明,大義滅親,在下本也是要佩服一二的。”
他說著看向楚留香道:“只是當日我兄弟二人遇襲時聽了那位七絕的話,卻是存了將幾位引致沙漠,再行謀劃殺之,他放了我兄弟二人也是因著有什麼詭計要再施與,現下還望香帥提了驚醒,莫要被小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