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擺了擺手,懶得問一下詹森獲得了什麼樣的情報。反正他是不感興趣的,如果他能讓詹森相信,那他的情報絕對會賺得缽滿盆滿,比如預測一下歐戰的時間和結果。但這是極為冒險,而且是草率的,低估了大家的智慧。
“嗨,嗨,我沒有取笑你的意思,反倒對你的盡職非常感謝。”詹森開了個小玩笑後,又很鄭重地向黃曆表示感謝,然後有些炫耀地說道:“我帶你去一個地方,那裡是各國間諜交換情報的所在,興許你能得到感興趣的東西。”
“我沒錢,也沒什麼情報。”黃曆一攤手,興致缺缺。
“沒錢?那你找我換美元——不是想搶劫我這個窮人吧?”詹森調侃道:“而且,我知道,你是有情報的,關於日本人的。”
“好了,好了,我跟你去見識見識。”黃曆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這傢伙,不知道又要搞什麼名堂。
………………
厚重的窗簾將外面的陽光遮得無影無蹤,屋裡昏暗得可怕。
田邊滿躺在床上,用被子緊緊裹著腦袋,隨著空氣的消耗,他的呼吸急促起來,身子也顫動著,大腦的供血在逐漸減少,他的幻覺產生了。
幻象中,那個在火車站撞了他,並且辱罵他的那個傢伙裸著身體在扭動著,不斷髮出嘶啞、恐怖的叫聲。他的頭兩邊擺動,臉上的刀痕將肉都翻了出來,他的動作示意著反抗和掙扎。是的,用刀割得他滿身是傷,讓他痛得尖叫,最後,切開他的脖子,在鮮血噴濺和臨死的肌肉痙攣中,他得到了最大的滿足。
“這正是我需要的,地獄裡親愛的文化。”
猛地掀開被子,田邊滿大口大口呼吸著新鮮的空氣,幻象消失了,他的嘴角掛上了一絲獰笑。這應該是今天晚上的事情,但是,他現在卻有種迫不及待的感覺,就象看到肉的餓狼。他把手伸進口袋,掏出一折疊剃刀,把它開啟,刀刃在昏暗的燈光下閃爍,燈光來自屋中唯一亮著的一盞檯燈。他伸出舌頭,在刀刃上舔過,一種金屬的腥味讓他感到異常的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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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三章 剃刀“滿”
“你個婊子養的狗雜種”,“你個婊子養的狗雜種”,那個棒子罵人的話一遍遍在田邊滿腦海裡迴盪,田邊滿緊緊咬著牙齒,手伸進兜裡,摸著摺疊剃刀,那種冰冷的感覺讓他稍微冷靜了一些,他不緊不慢的跟著前面有些醉醺醺的傢伙。
是的,用這句話罵他的人都該死,死在他揮舞的剃刀之下。從很小的時候,田邊滿便被同齡人所欺辱咒罵,因為他的母親是個**女,他沒有父親,或者說是他的母親無法確定哪一個曾趴在她身上的傢伙是他父親。所以,雖然他很用功地學習,很禮貌地對人,但依然不能讓那些人停止對他的人身汙辱。不僅如此,田邊滿還不止一次地看見他那可憐的母親象狗似的為那些嫖客服務,甚至有時被打得鮮血直流。這種令人瘋狂的情況一直貫穿于田邊滿的幼年生活,直到他有一天忍無可忍,衝進小屋,揮動著剃刀割斷了那個暴虐的嫖客的脖子……
之後,田邊滿和母親偷偷地將死屍埋掉,逃到了別的地方。不久,田邊滿加入了暴力團,依靠他狂熱的發洩般的瘋狂,他成了一名殺手,暴力團中年齡最小的殺手,綽號剃刀“滿”。而他的母親,三年後成了田邊盛武的第三任續絃,他也改姓田邊了。
說起來,田邊滿對這個繼父並沒有什麼感情,儘管田邊盛武資助他去歐美留學,當然,也是躲避國內對他的犯罪行為的緝捕。可田邊滿在國外依然不消停,歐美人對亞裔的歧視,再加上他幼年的心理陰影,使他極為渴望血腥的刺激,殺人對他來說,是一種享受,就象是吸毒上癮一般,得在一定時間裡得到刺激,品味到那種感覺。所以,他在法國又殺了人,藉著田邊盛武的死訊,他回到了北平。
在北平,龜田給他安排進燕大的事情,這不是短時間內能辦成的,因為還不到招新生的時候,以插班生的名義,就要多費些手腳,而司徒雷登對日本人是不買賬的,也只能透過別的渠道,掩藏田邊滿的身份。就在此時,田邊滿看到了報紙上關於天津血案的記載,作為一個同行,他很喜歡,很欣賞這種血腥之極的殺戮方式,這似乎比他揮舞剃刀更刺激。
沒錯,進入被殺者的房間,這應該很輕鬆,先是打暈他們,把他們脫光綁住,再堵上他們的嘴。等他們醒過來以後,逼問出錢財藏在哪裡,嗯,用刀子割掉他們頭上的某個零件,看著他們在痛苦扭動,嗚嗚求饒,真是一種美妙的享受;然後再割斷他們的脖子,把他們的血放光,最後把他們的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