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割下來,釘在牆上,把那玩藝塞進他們流著血的嘴裡……
田邊滿設想著這個殺手同行的行動程式,簡直興奮得要渾身發抖,真他媽×的有創意,真他媽×的刺激過癮。於是,他來天津了,並不是奢望能與這位同行進行技藝上的切蹉,而是希望這位同行能再次出手,他很想親眼看到那血腥殘忍的殺戮現場。
前面的朝鮮人停下腳步,怒罵著躺在地上的一個支那乞丐,因為他差點被絆倒,光罵還不解恨,甚至上前踢了兩腳。媽×的,棒子就喜歡狐假虎威,他們自以為是二等公民,而且頗以此為榮。田邊滿把手伸進兜裡,摸著摺疊剃刀,那種冰冷的感覺讓他稍微冷靜了一些,他隱在暗角里,冷冷地望著不遠處的獵物。
抖完威風的棒子又向前走了,邊走邊哼著小曲,酒精的作用使他很興奮。他拐進了一條小衚衕,田邊滿迅速跟了上去,衚衕裡空無一人,一個不錯的地方,田邊滿衝了上去,揮動剃刀向棒子砍去,他想迅速而有效地弄瞎對方的眼睛,然後,再割開他的喉嚨,在割斷他喉管的同時切斷他的聲帶。田邊滿沒有試圖悄悄地衝過去,他要棒子聽到他的聲音,要棒子朝他轉過臉,這會使刺殺更加容易。
棒子聽到腳步聲,回過頭來,看到了雪亮的剃刀,在剃刀砍中之前設法閃了一下——幅度不大,但卻使剃刀沒有砍到他的眼睛,而砍到了他的前額,見了骨頭,一片面板捲起蓋到棒子的眉毛上,就象門簾垂下來。
“救命!”棒子用低沉的聲音喊道。沒有一擊而中就是這種結果,操他媽×的。
田邊滿再度逼近,剃刀舉在他自己眼睛的前面,刀刃微微向上,就像一個鬥牛士在向即將被刺死的公牛敬禮一樣。
田邊滿衝棒子的喉嚨砍去,這狗雜種把頭向後一仰,快得像一條響尾蛇躲避開一次攻擊,令人驚訝的速度。鮮血正從棒子額頭的切口噴湧而出,棒子在只能透過一個粘乎乎的薄霧看東西的情況下,還能躲避開,這讓田邊滿不由自主地對這棒子有點佩服。
刀刃緊貼著棒子的喉嚨劃過,沒有砍到他,他又一次尖叫著喊救命。田邊滿換個方向又一次砍去,同時他踮起腳尖撲向前去,這是一個優雅的、芭蕾舞般的動作,應該能達到目的了。但棒子把一隻手舉到他喉嚨前面,剃刀把他的手指割得很深,毫不費力地切進肉裡,筋腱被切斷了。
棒子再次開口求救,實際上是在嗥叫了,這讓田邊滿感到莫名的興奮。他知道不可能悄悄的撤身而去了,本來指望幹完後就悄悄地離開,但他也不想讓棒子活下來。一旦你所幹的事發生了變故,你就要一直幹下去,而且他有龜田的介紹函,他並不害怕。
衚衕的另一頭,一扇院門開啟了,一個男人探出頭和肩膀。在昏暗的光線下,他沒有叫喊,也沒有詢問,膽小怕事是這個時代的特徵。
“殺人。”田邊滿很平淡的說道:“要來一點兒嗎?”
門砰地關上,快得好象從來沒有開啟過一樣。
棒子雖然很驚慌,而且受傷不輕,但當田邊滿的視線移開時,即使是非常短暫的一瞬,也讓他看到了一個機會,他立即抓住了這個機會,這個狗雜種真是動作迅速,田邊滿的敬佩更進一層。這傢伙的速度和自我保護意識真是太棒了,雖然他接下來所做的非常愚蠢。
棒子轉身就逃跑,完全可以理解,但這絕對是個錯誤。
雅克布斯追上去,大號鞋在地上沙沙作響,他向那人脖頸後砍去,相信這一擊終於能結束這件事了。但是,就在剃刀擊中前的一瞬,棒子向前猛一伸頭,躲過了這一擊,就象烏龜躲進堅殼中一樣。田邊滿開始相信胖子有心靈感應了,這一次,本來是致命的一擊卻只割破了頭皮,這頭皮位於脖子後面突出骨頭的上面,它在流血,但決不是致命的。
這是使人生氣、憤怒的……而且,有點兒滑稽。棒子沿著衚衕踉踉蹌蹌的逃,從一邊換到另一邊,有時甚至撞在牆上,邊逃邊喊叫。血撒在地上。偶爾會在牆上留下血乎乎的手印。
田邊滿大步跟在後面,既不生氣也不害怕,只是非常惱怒。他大聲斥責道:“婊子養的狗雜種,為什麼你不停下來規矩點兒哪!”
棒子叫救命的喊叫變成了驚訝尖叫,他試圖加快速度,卻適得其反,他兩腳絆在一起,摔趴下來。田邊滿知道,即使最敏捷的傢伙,當你把他們砍得流血過多的話,他們最終也會不知所措。
棒子跪在地上,顯然準備爬向衚衕口,既然他的腳已不行了。他用血淋淋的、面目全非的臉向後張望,看看他的攻擊者在哪裡,田邊滿兩手下垂,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