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南洋聯邦的人口多數是華裔,很多人對還有“祖國”或“大中華”情結,由此會引起怎樣的不良反應,黃曆從昨天那些年輕人的交談中感到了些許的擔心。
何夢雨自然不知道黃曆在想什麼,將臉貼在愛人的肩膀上,自顧自地說道:“你看那個男孩子怎麼樣?我看還行,身高啦,長相啦,都說得過去。你說呢?”
黃曆嘿嘿一笑,收回思路,說道:“現在說這個還早吧,我看盈盈對他倒是最兇的。”
“嗯,這就看出不一樣了。”何夢雨支起下巴,看著黃曆說道:“敢用真性情對人,不就很說明問題了。”
“只是——”黃曆眨了眨眼睛,猜測著說道:“那小子也太軟弱了一些吧,盈盈能看上他?”
“這叫性格互補。”何夢雨笑著說道:“盈盈脾氣大,就得找個溫柔點的,能包容她的。要是兩人都那麼強勢,還不得針尖對麥芒,天天吵嘴打架呀!”
黃曆咧嘴一笑,調侃道:“你溫溫柔柔的,就說明我脾氣暴躁唄!”
“你呀,反正什麼時候都挺強勢的。”何夢雨伸手摸著黃曆下巴上的胡茬,笑道:“自己不覺得而已,想想,什麼時候你甘居人下了。”
黃曆想了想,還確實是這麼回事,和程盈秋雖然相愛,但她太有個性,所以沒能長久依偎;李倩心溫柔體貼,事事順著自己,算是美滿幸福;何夢雨也是這樣,長久的等待磨去了當初的稜角,兩人才能琴瑟合弦。
想到這裡,黃曆伸手將愛妻摟在懷裡,吻住了她的嘴唇,兩人又糾纏在一起……
“旗升起來了,升起來了。”外面突然傳來了兩個人大聲的叫喊,不用問,是黃秋盈和小黃曆,好奇心還真不是一般的強。
接著,小黃曆便跑到二樓窗下叫喊道:“媽媽,爸爸,出來看升旗了,快點,看升旗了。”
黃曆無奈地放開懷裡溫暖滑腴的**,苦笑了一下,聽到兒子的大呼小叫,何夢雨笑得開心,坐起攏了攏頭髮,披上睡衣,走到窗前,掀開窗簾,推開窗戶,向著樓下的兒子揮手。
………………
對於自己的擔憂,黃曆並沒有象何夢雨說的那樣聽之任之,而是進行了深入的思考,最後他認為如果讓青年親身觀察現實的中國而不是被動接受宣傳中的中國,文革就不會有吸引力。換句話說,要讓青年人放棄對毛式革命的浪漫幻想,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們去中國,逗留得越久越好,在文革中的親身體驗,將使他們對中國和**的理想徹底破滅。
但這是不太可能實現的,黃曆只能基於這種思路,提前進行預防性的工作。社會秩序受到衝擊,傳統價值被顛覆,倫理道德被推翻,文明和文化被摧毀,和平生活被破壞,尤其是暴力和嗜血被推崇到原始屠戮的程度,黃曆是絕不允許這樣可怕的事情發生的。而且南洋聯邦的經濟基礎已經穩固,人民已經擺脫了貧困和飢餓,影響肯定會有,但應該不會很嚴重。
換句話說,毛主義之所以在亞非拉這樣的社會群體中有大量的追隨者,並且造成很大的影響,並不能說明毛主義革命的正當性,恰恰相反,說明了毛主義難以在正常狀態下承擔社會責任,在具有成熟理性的社會群體中找到大量追隨者,只能用“壓迫”去曲解社會秩序、用“解放”來為自己尋求人力資源。
對此,黃曆才認為現代文明依然是被追求的目標,只有繼續努力提高南洋聯邦人口的文化程度和文明素質,對文化傳統更容忍,對人性更為理解和尊重,才是減輕不利影響的最好辦法。打個比方,就好比人在對抗疾病時,身體素質好、強壯的人抵抗能力便強,身體素質差的人則要一蹶不振、大傷元氣。
雖然黃曆作出了影響不大的判斷,但還是開始了相關的預防工作,比如在報紙媒體上進行無政府主義的介紹和批判,對自由概念的詳盡闡述,並且資助坤甸大學舉辦關於這些話題的辯論大賽,從理論和思想上加強武裝和抵抗能力。
一九六四年除了奧運會以外的大事——紐約世博會開幕了,無疑又為南洋聯邦提供了顯示自己的一個新舞臺。
對於全紐約人民而言,是值得紀念的一年。因為這一年不僅是紐約擺脫殖民地統治300週年,也是紐約市第三次舉辦世博會(最早是在1853年)。由於其規模大、對紐約的影響深,即使已經過去了半個世紀,它仍然為許多當地人津津樂道。這屆世博會展示了20世紀中葉美國的文化、技術以及太空時代的前景。對於紐約的嬰兒潮一代來說,這屆世博會是一個重要的里程碑。從那以後,美國很快就進入了一個黷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