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到她孃家去搜呢?現在,連老公身邊的細軟都沒了,這還讓她怎麼活?有了金子,她也許就能跑到上海,或者南京那些大地方去,憑她這些年學來的一身本事,還不能另起爐灶,大幹一場?
現在,都成了影,這個她本想拋開的臭排骨,竟然死得這麼突然,讓她一下子象是掉進了冰窟。
“看上去象典型的黑社會對長舌者的懲罰:舌頭割掉,sēní器塞進被害者嘴裡,血腥、殘忍,樓裡沒有一個人聽到聲響。”一個憲兵向隊長作著報告。
一個偽警官張了張嘴,卻沒有說出話來,日本人說什麼,那就是什麼,黑社會,狗屁,我看象是因為當漢jān而受到的懲罰,沒看到臉皮都被揭走了半張。
憲兵隊長抬起頭,冷冷的說道:“所有的證據都要經過檢驗,在結果未出來之前,我們不能如此草率的下結論。”
“嘿依。”日本憲兵錯愕了一下,轉身再次進入血腥的殺人現場……
戴祈豐死有餘辜,他勾結特務,從學校逮走了十二個學生和一位教員。十三個人,罪名全一樣,都是“通敵”的“jān細”;下場也全一樣,一律槍斃。
因此學校的校長給撤了,他如願地當上了代理校長。他圖的就是吃空額,打學生身上擠出糧食來。ā了十三條人命,他達到了目的。他興奮,他得意,卻沒想到,狗命卻在他還沒開始真正得意起來的時候被幹掉了。
“屠鬼王”,這個曾在北平喧赫一時的名頭,又在天津打響了。而戴祈豐不過是第一個,而絕不會是最後一個。
能消滅幾個日本人固然好,去殺掉幾個象戴祈豐之類的東西也不錯。這次的抗戰應當是中華民族的大掃除,一方面須趕走敵人,一方面也該掃除清了自己的垃圾。傳統的升官發財的觀念,封建的思想——就是一方面想作高官,一方面又甘心作奴隸——家庭制度,教育方法,和苟且偷安的習慣,都是民族的遺傳病。這些病,在國家太平的時候,會使歷史無聲無sè的,平凡的,象一條老牛似的往前慢慢的蹭。及至國家遇到危難,這些病就象三期梅毒似的,一下子潰爛到底。漢jān們不是人,而是民族的髒瘡惡疾,應當用刀消割了去不要以為他們只是些不知好歹,無足介意的小蟲子,而置之不理。他們是蛆,蛆會變成蒼蠅,傳播惡病。在今天,他們的罪過和日本人一樣的多,一樣的大。所以,他們也該殺
國家民族等等只是一些名詞;假若出賣國家可以使飯食好,衣服漂亮,戴祈豐等人會連眼也不眨巴一下便去出賣國家。在他們心裡,生命就是生活,而生活就是奢華舒服。為達到他們的理想生活水準,他們沒有什麼不可以作的事。什麼都是假的,連國家民族都是假的,只有他們的酒飯,nv人,衣冠,與金錢,是真的。
大洋,金條,鈔票,便是黃曆順手牽羊的結果,錢就是錢,誰知道哪些錢上沾著無辜人的鮮血。他對此並沒什麼心理負擔,他做了一件中國人拍手稱快的事情,殺掉了一個爬著同胞的骨頭向上爬的無恥之徒,這是崇高的事情,起碼它有著高尚的名義。
第二百三十九章 走狗的下場
下雨天打孩子,閒著也是閒著。對於黃曆來說,潛入漢奸的住宅,殺掉他們,再把他們的錢財搜刮一空,並不是很困難的事情。相對而言,這些漢奸們的防衛並不嚴密,但他們的腰包卻是鼓鼓的。沾著血的、帶著淚的錢,對他們來說,錢是最實在的,不為了這個,誰去當漢奸呢?說真的,就是日本人來侵略中國,又有哪一個不是為了弄錢呢?
當第三個早就該死的漢奸被用同樣的血腥手法處決後,而且是被滅了滿門,連看門的狗也被擊斃後,一種驚惶和恐怖的氣氛籠罩在那些大大小小的漢奸頭上,特別是那些平日干過虧心事,撈過昧心錢,手上沾著鮮血的漢奸,他們感到了害怕。
這是他們的時代,他們醜惡,他們骯髒,他們無恥,他們狠毒,他們是人中的垃圾,而是日本人的寶貝。他們從來沒有想過冤有頭,債有主,他們或許也根本不認為自己造了什麼孽,犯了什麼罪。但現在,死真是找上他們了,絕對的冷酷無情,殘忍暴虐,而且神秘莫測,難以阻擋。
死神,或許在床下,或許在屋頂,或許在窗外,或許……是的,他可能無處不在,無時不在。不行,得想辦法,請保鏢,多多的請。他們首先想到找日本主子來保護。比方說,派一個班,最好是一個連來,在宅子周圍站崗放哨,那也許就可以高枕無憂了。可是,這能辦到嗎?如果他去要求保護,而日本人只派一兩個便衣來,又有什麼用?而且,這得夠一定的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