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秀表情凝重,脫口問道。
人有時候就是這樣,明明已經沒了希望,卻還是不死心地要問一問,期待著某種不可能發生的奇蹟。
段逍遙一邊撣著長袍上的塵土、稻草,一邊不屑地言道:“我段神醫的話還能有假?細細查驗過的,當真是自殺無疑,且已經死了好幾個時辰了,神仙也難救了。”言畢,一邊無奈地搖著頭,一邊揹著手踱步出了牢房。
文秀一聽此言,頓時呆若木雞,心涼如水,最後那點星星希望之火亦被無情地熄滅,頓覺空無著落,憋悶沮喪。
此刻,劉飛的心情雖與文秀相同,但幾年的幕僚生涯,這種事情他已經不是第一次經歷了,因此心中早有準備。他偷眼暗自留意著秀秀表情的變化,見她面色已由通紅轉為慘白,眸子中的閃動漸漸停止,變得呆滯無光,眉頭越蹙越緊,朱唇漸漸顫抖,便知她心中那份難以言表的失落。
“文大人……”劉飛輕嘆了口氣,準備上前安慰秀秀幾句。
就在這時候,文秀突然劍眉一立,目光瞬間轉為嚴厲,“啪”的一個轉身,秀髮隨之如游龍般騰起擺動,她幾步走出牢房,再次與劉飛擦肩而過卻熟視無睹,而是徑直來到了羅鎮虎跟前,面沉似水,眼眉一揚,用一種異常犀利的眼神直逼羅鎮虎。
“怎麼回事?”文秀問得簡單明瞭,態度雖不卑不亢,卻讓人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冷峻與壓抑。
羅鎮虎早知道文必正會來責問自己,用拳手捶著腦袋,自責地言道:“我……我怎知他會服毒自盡呢?呃……以為他一直睡著,哪裡知道……就……哎……”
羅鎮虎結結巴巴,憋得臉色紫紅,都不知道該從何說起了。
文秀眼眸一挑,用手指著羅鎮虎,罵道:“你可真是認真負責呀!不是告訴過你要看好他的嗎?這麼重要的人犯,如何能讓他在你眼皮底下自盡了?你是怎麼看守要犯的?你徒有一身本領,卻連這點小事……”
文秀是越說越激動,越說越控制不住自己,劉飛見狀,生怕秀秀口無遮攔,趕忙上前攔住,口中勸慰道:“大人息怒,大人息怒……”
文秀見劉飛來勸,轉頭白了他一眼,一甩衣袖,扭頭便走。只剩下羅鎮虎,低著頭,尷尬地愣在了原地。
劉飛見秀秀如此動氣,也不好在牢房裡說什麼,只嘆著氣對羅鎮虎和段逍遙說道:“你們先回去吧。”然後急急地追著文秀跑了出去。
羅鎮虎傻傻地答應著,一步一挪地往回走,段逍遙則湊到他身邊,搖著頭言道:“嘖嘖嘖嘖,你啊,可闖下大禍啦,這回有好戲看啦!準備領板子吧,黑炭頭!”
羅鎮虎抬頭看著段逍遙那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倒是一點也不生氣,只憨憨地點著頭,嘴裡還答應著:“嗯嗯。”活活把段逍遙樂得幾乎找不到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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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二集 朝廷特使駕到
一點心雨:職場中切記衝動,衝動之下,往往像文秀一樣,容易犯下各種錯誤:小題大做、偷換概念、邏輯誤區等等。你的衝動也會對同事們產生不良影響,何苦呢?做一個有著良性氣場的人多好。
第52問:新經驗系統出臺,大家感覺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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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飛跑得上氣不接下氣,才終於在大街上追到了文秀。
他擋在文秀的前面,順手將文秀推到了拐角無人之處,一邊“呼哧、呼哧”地整理著呼吸,一邊抱怨道:“秀秀啊,你……你太沖動了……”
沒等劉飛說完,文秀語速飛快如同燃放的掛鞭地辯解道:“我們費了多少心思才能活捉清風道長的,段神醫又是用了看家的本領才勉強將他救活的。早知道他就這樣一命嗚呼了,我當初就該一槍了結了他,還白白搭進那麼多心血做什麼?被羅鎮虎這獅吼一般的大嗓門一宣揚,怕是連保密都難了,現在好了,什麼都不用設計了,根本就沒有設計的機會了,全都白費了!”
文秀說得情緒有些激動,雙頰緋紅,眼眸流轉,剛剛在牢房裡被劉飛中止的那點怒氣一點不剩地統統發洩了出來。
劉飛並不生氣,反而安靜地聽著,臉上始終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猶如隔岸觀火,只低眉不語,直到文秀嘮叨結束,才微微頷首,不慌不忙地抬頭言道:“是,都白費了。可那清風道長已死,文大人的仇也就算是報了,總算是了卻了大家的一樁心事。潞安王是什麼人啊,就算我們有清風道長在手、精心策劃,也未必就能搬動他分毫,此事絕非你想象之中那麼容易。”
文秀才要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