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作物件兒的”
院中腳步聲愈來愈近,掉了漆的門“吱呀”一聲開啟,一個短打裝扮,頭戴半舊布巾,年約十八九歲的男子出現在門內,面膛微黑,手雙手粗糙,衣衫上還粘著鋸末。
方哥兒忙說明來意,又問,“梅師傅可在家?”
那人將眾人往院中讓,“我爹病了,床上躺著呢。有什麼事與我說也一樣。”
這家的院子倒不小,牆角擺放著一些未解的粗圓木頭,另有兩個木工架臺,以及象墨斗刨子等等。
這男子領他們進院中,進屋拎出一個黑粗瓷茶壺來,憨厚笑道,“請問你們要做什麼物件兒?”
頓了下又道,“精細的物件兒可不成,你們最好去木匠鋪子。”
李薇原本想著老匠人病了,是不是要改日再來,聽他這樣說,倒是一副老實心腸,便笑道,“不是很精細的物件兒。是水車。”
梅大郎臉上一鬆,道,“成,成水車能做。不知道這位小姐要做多大的?”
李薇把自己畫的草圖拿出來,麥穗接過鋪在桌上,“你先瞧瞧這種樣式的能不能做出來?”
屋內有咳嗽聲響起,隨即一個蒼老的聲音道,“水車有啥難做的。你是哪家的丫頭小瞧我梅老頭。”
梅大郎趕忙賠了罪,轉身進了西邊偏房,片刻裡面響起他的聲音,“爹,你病還沒好,這,這又是犯哪門子倔”
一陣趿著鞋子的踢踏聲過後,一個身著洗得發白衣衫的老漢出現在西屋門口,花白的鬍子吹著,“小丫頭,我倒要看看你弄的啥新鮮花樣的水車”一邊向眾人走來。
梅大郎臉上發急,卻不敢多說什麼,扶著梅老漢向眾人賠笑,“李家小姐別見怪,我爹一輩子做水車無數,還沒,還沒他做不出來的呢。”
李薇站起身子,向老漢略行晚輩之禮,才搖頭一笑,“不礙,梅老師傅能做,那可真省得我們多跑腿了。”
方哥兒幫著把椅子擺正,梅老漢坐了下來,先將主僕五人打量了一番,疑惑,“你姓李?”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