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去。
春蘭與春柳摘了幃帽兒,露出細汗淋漓,雙頰通紅的面容,笑著,“這東西快悶死我了。”
春柳更是把那幃帽往旁邊兒的椅子上一扔,氣呼呼的道,“都怪咱娘,非讓戴這麼個東西。”
李海歆挑了這個雅間兒,花了兩吊錢兒。李薇目測了下,約有十來個平方,角落裡放著個雕花紅漆木臉盆架子,上面放著個半新不舊銅盆裡,裡面有半盆子清水,她忙要過春蘭春柳春杏的帕子過去洗了洗,讓她們擦汗。
春杏這會兒立在朝正街大開的窗戶跟前兒,往下看著,象是入了神。
李薇擰了手帕,靠過去,把溼帕子遞給她,“四姐看啥呢?”
春杏回過頭接過她手中的帕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往下面一指,“她的衣裳真好看”
李薇往下面看了一眼,雖是快正午了,街上也有不少有人。有一個撐著遮陽花傘做閨閣女子打扮的少女,與另兩個丫環模樣的女孩,邊走邊說笑著。她身著湖青色輕紗衣衫,微風一吹,裙裾衣角隨風輕曳,飄逸清爽得很。
回頭笑笑,“四姐要想穿,咱們今年掙了錢,明年讓咱娘買幾匹好的,也給你做衣裳。”
春柳拍拍李海歆留下的包袱,恨恨的說道,“咱娘給他添的,能買十匹二十匹了,一家人都白疼他了,良心讓狗吃了的傢伙”
李薇見自己一句開解的話卻起了反作用,連忙補救,搖著春柳的胳膊撒嬌,“三姐,這也沒多少錢兒。咱娘給就給了唄,咱家還會再掙呢再說,年哥兒現在有點錢防身,咱娘才能安心呢。”
春柳氣哼哼的點她的額頭,“我就知道你是偏著他”
春蘭起身去又洗了帕子,擰好又塞給春柳,“行了。說兩句散散氣就罷了吧。”
李薇忙拉著春杏往她感興趣的面脂胭脂上面扯,把那書上形容的面脂胭脂功效吹得天花亂墜,末了又說,“四姐,你要學會那制面脂的手藝,將來掙多了錢,要穿啥樣的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