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明陽宮,走的時候順便把她在宮外做的面膜也給拿去了。
小燕無奈之下只得答應。
從鳳儀宮去明陽宮,必須得從承絲宮經過。
當姜蓓茹從承絲宮經過時,卻沒有看到往日的熱鬧,宮門口也沒有什麼人。
“小姐,晴貴妃到底在搞什麼鬼呀?平時她這麼愛出門,今天到底怎麼了?”小燕奇怪地問。
“別人的事,我們還是不要多管。”姜蓓茹提醒她道。
小燕只好閉上了自己的嘴巴。
一路很順利地來到了明陽宮,到了宮殿門口一看,姜蓓茹嚇了一大跳,只見門口被擠得水洩不通,許多人都在低著頭不停地抽泣。
看來,太后要出家這件事早已鬧得全宮皆知了,她只得低著頭輕輕地從人群中走了進去。
當踏進門口時,她這才發現原來南宮霸也在,而屋子裡其他的人,早已跪伏了一地。
這小子,太后八成是因為他不孝才會想到離家出走的,而現在,則在這裡假惺惺地裝孝順。
當南宮霸看到她走進來的時候,眼前不由得一亮,就好像她能勸太后回心轉意一樣。
“先祖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如今已被人覬覦,先皇陵墓也被人炸燬,哀家還有何臉面活在這世上?還不如遠離塵世,吃齋唸佛,了此殘生,從此不問世事,唉……”只聽得太后發出了長長的一聲嘆息,令人聽了覺得無比的心酸。
“母后,是兒臣不孝,兒臣一定盡力修茸好先皇的陵墓,而在政事上也會勤懇執政,只希望母后能聽兒臣的勸阻,萬勿出家。”南宮霸急急地說道。
“哀家心意已決,你走吧。”太后痛苦地閉上了眼睛,看也懶得看他一眼。
姜蓓茹走上前來,輕叫了一聲:“太后。”
南宮霸狠狠地瞪著她,這個女人,總是在關鍵時刻出現在他的面前。
現在太后打算出家,連他這個做親生兒子的都勸不了,難道她能勸得了?
本來打算與她和好的,沒想到那天又被她趕走,他如何咽得下這口氣?
“你又來幹什麼?”南宮霸冷冷地問。
力勸太后(2)
“我來看太后呀!怎麼?就你能來,我就不能?”姜蓓茹也同樣冷冷地還擊。
南宮霸一時啞口無言。
太后大概也聽到了他們的談話,知道姜蓓茹來了,這才緩緩地把眼睛睜開道:“蕊兒,你也莫勸哀家了,哀家心意已決,誰都改不了!”
“太后……”姜蓓茹的眼珠子轉了幾轉,瞧了一眼南宮霸,突然計上心來,“太后既然已看破紅塵,蕊兒也同樣如此,要不然咱倆一起出家吧!咱們在寺廟裡也有個伴,你說是不是?”
太后聽了臉色微變,眼裡似乎有什麼閃過,不悅道:“蕊兒,你是一國主母,怎麼能出家?你出家了這裡怎麼辦?”
“反正我在這裡是多餘的,皇上有大把女人,誰做皇后不可以呀?又不缺我一個,我走了,對某些人而言,日子也許還會好過一些。”姜蓓茹淡淡地說道。
南宮霸見她指桑罵槐地說自己,頓時氣得怒火中燒,可是卻又不便發作。
“不,蕊兒,你不能出家。在這裡,只有你才是最適合做皇后的人選。允傾皇朝的國運已一日非比一日,只有你在皇上的身邊,他才會有心專政。”太后勸道。
“我就是想出家,蕊兒我不圖名不圖利不圖權,出家了清心寡慾,沒有勾心鬥角,沒有特別多的繁文縟節,在那裡,我可以不管世事,不理世人的生死存亡,也可以不顧自己的家人,什麼都不用管,你說怎麼會不好?”姜蓓茹把自己想到的一套一套地搬了出來,直把太后說得啞口無言。
“蕊兒,你真的看盡了一切,什麼都不想管了?”太后半天才問道。
“是的。”姜蓓茹淡淡地說道,“太后是皇上的生母,尚且放得下,蕊兒只是一個多餘的人,為什麼就不能放得下?”
姜蓓茹的一席話,使得太后開始陷入了一片痛苦的思索之中。
姜花茹一看,心中暗喜,因為她知道,太后已經動心了。
這是一招心理上的反勸法,勸阻的人為了讓被勸的人在心理上與自己產生共鳴,於是就將自己設為與對方一樣的處境,讓對方從另外的角度去思考問題,這種方法最有效了。
力勸太后(3)
“太后,要不我們現在就快點出家吧,早點剃光頭髮早點了卻凡塵。”姜蓓茹忙趁熱打熱地又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