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那間屋子裡發生的事其實一無所知。
他藏在袖中的手在不停地顫抖,但臉上除了那過分的蒼白,並沒有洩露出一點一滴的情緒。他的聲音也平靜地令人心寒。
“你故意放他走,無非是想利用我。說吧,你手中到底攥著什麼把柄?”
李慕歌聞言,臉上笑意不減,但眸底深處卻不動聲色地燃起了兩簇火焰。
你被我當場揭穿,為何還是如此平靜淡然?難道就沒有感到一絲的不堪與羞恥?還是說做這種事,對於你與他來說,其實早已習以為常?所以你對我當年所做的事,從頭到尾都是一場欺騙?
就連那一場相許,也沒有真心,只有假意!
我還一直以為…一直以為…唯獨那一場情,才算是真……看著顧言曦那滴水不漏的表情,李慕歌多年來的信念被徹底粉碎,藏在心底那渺小的希望也被瞬間澆熄。但他還是忍不住做出最後的掙扎。
“在我告訴你我手中握有的把柄前,你先告訴我,為什麼你允許季意然上你,卻連我的一個吻都要拒絕?”他舔了舔唇上的一片殷紅,聲音已降到冰點。
在聽到“上”這個字時,顧言曦覺得自己已經開始呼吸困難,稀薄的空氣令他眼前的景象似乎越來越模糊。
“因為你與他,並不相同。”這是一句實話,但也是一句令人太容易誤解的實話。
李慕歌聞言,唇角開始不停地上揚,所有的自嘲都被這詭異的弧度推到了風口浪尖。
“哼!不同?我與他能有什麼不同?能做的事還不都是一樣!沒準我比他更好。”
他話音未落,顧言曦已本能地感覺到了危險。於是手指急忙探入袖中,卻只摸到一片空空如也。
“你要找是這個嗎?”李慕歌冷笑著手捏一枚銀針,眼神裡全是不屑。說話間他毫不猶豫地將那枚銀針準確無誤地刺入顧言曦的腦後,顧言曦立刻就覺得全身上下都開始不由自主的陷入麻痺,但五感卻比平常更加敏感與清晰。
想開口問“你對我到底做了什麼?”但嘴唇蠕動了一下他終究什麼都沒問。
只因,問不問,這般情景也再沒有什麼不同。
他就如同一塊破布般被對方狠狠地扔到了床上,砸出一聲連自己都覺得吵的巨響。
燭火還是那盞燭火,錦褥還是那床錦褥,只是那醒來時的溫暖柔軟,已不再……李慕歌的舌再次席捲而入。
與剛剛不同,這一次他用自己的傷口在他口中反覆蹂躪、擠壓,讓自己的血強制性得侵入他的味蕾。他要他記住這種感覺——記住這種啃噬著他鮮血的感覺。
以後每當他口中泛起血腥,就能想起他,想起他其實已非善類。
顧言曦經不住他如此粗暴的掠奪,那些甜美的津液順著他的唇角滴滴涎下,在頰邊、頸項滑下一道晶瑩的弧度。
李慕歌眼中劃過一道邪魅,五根手指靈活地探入他的口中攪動不止,同時唇畔一彎轉戰全身,將那流出的津液仔仔細細反反覆覆的全部舔/舐乾淨。
顧言曦雙眸悄悄浮起一層薄霧,本該蒼白無血的雙唇此刻紅腫嬌豔,哽在喉間的呻/吟止於那攪在口中野蠻肆虐的手指。他用指尖剩下的最後一點力氣,艱難地抓破李慕歌的血肉,這是他現在能做的唯一反抗。
李慕歌對於那點反抗根本不痛不癢。
他抽回手指放在唇邊一一舔/過,眼底始終帶著一抹惡意的嘲弄:“季意然剛剛不也是這樣對你的嗎?你說啊,我與他到底有什麼不同?”說到最後他驀然大吼了起來,溼濡的手指也狠狠地捏住了對方的下巴。
顧言曦的雙頰立刻被掐出兩個巨大的紅印,但他似乎並不覺得疼痛,眸中射出一點洞如觀火清冷:“廣帛,如果你不能放下亡國之恨,那你就應該報亡國之仇。如果你不能放下我,那就應該忘掉那些仇恨。如果你全不能放下,就什麼都得不到。如果你總做不應該做的事,那也只能得到不應該屬於你的結局。”
李慕歌聞言愣了一下,然後忽然大笑出聲。
他笑得前仰後合,幾乎流出眼淚,放佛聽到了這輩子聽過的一個最大的笑話。
“言曦,我不知道我的結局應該是什麼,”他突然將頭一低,嘴唇貼在他的耳邊緩緩道:“但我卻知道季意然的結局是什麼!”
他的話果然令顧言曦臉色丕變,始終無堅不摧的神色中開始有了波動,慢慢醞釀起一場軒然大波。
“你對他做了什麼?”他語帶急切,情緒不再控制良好。
“我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