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醉生夢死’,中者若不能按時服下解藥,性情就會逐漸受到藥物影響,最後鬱結於心生無可戀,便會自我了斷。其實這種藥還是很溫和的,並算不上一種致命的毒……”
他“藥”字還沒說出口,顧言曦已大吼出聲:“你想用他的命來威脅我?”與剛剛的冷靜淡然不同,此時他的眼中已有了明顯的怒意。
李慕歌看到那種眼神後,心下立刻一片頹然。
原來只有為了季意然,他才能表現出一個人該有的情緒。
那他曾經有沒有為自己,也如此這般過呢?
想到這裡,他突然覺得自己真是賤到了無可救藥。
他本就不應該把他從綺蓮村扛回來,也不應該把季意然放走,更不應該想把他留在身邊……而最不應該的就是,此生遇見他。
所以,最正確的應該是,他現在就該立刻殺了他,只有殺掉他,才能剷除前方的那些阻礙以及杜絕所有危險的後患。
正如顧言曦所說,如果他總做不應該做的事情,那也只能得到不應該屬於他的結局。
於是,他用雙手掐住了他的脖子。冰冷的溫度讓他一度以為手中已是一具冰冷的屍體。
“對,一開始我是這樣打算的。但是現在,我改變主意了!”說話間,他的雙手驀然縮緊,手指上青筋畢露,下手沒有絲毫的留情。
顧言曦還是一臉淡然地看著他。
他與他生來就勢不兩立,他和他的命運也只能相互波及。既然彼此一生都只能算計廝殺,那在毀掉他之前,他寧願被他先毀掉。
所以他潛意識裡才會總在想方設法地激怒他,所以此刻在他逐漸放大的瞳孔裡才會露出真心的微笑。
但箍在脖子上的手卻沒有再繼續收緊,反而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