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身黑色的原來不是夜行服,而是套深色胡服。慕容天怔住,他確實沒想過這個用迷藥的居然是個女子。來人被挑了蒙面布巾,卻毫無怯意,對著他嫵媚一笑,真叫顧盼生姿,傾國傾城,想來沒人能夠拒絕。
慕容天也不例外,他把劍往下移了移,免得那鋒刃傷了那張毫無瑕疵的臉,然後把問題重複了一遍。
來人顯然沒料到自己的美人計會失效,冷了臉色瞪了他半響。突然大叫起來,「快來救人啊!救命啊!要殺人了!」慕容天這下真駭了一跳,旁人若進來,誰也不會相信這個絕色女子會給自己下迷藥吧,自己全身有嘴也是說不清楚了。只得不顧男女授受不清之鐵則,伸手把那張櫻桃小口給捂住了。
那女子幾番掙扎無效,便直接一口咬在了慕容天手掌上。小嘴雖然是櫻唇一點,可咬起人來,那貝齒下也是蘊涵著無窮力量,慕容天忍痛受著,痛苦之餘,突然想起當初自己也給李宣來過這麼一口,不覺深感愧疚。
那女子還是不松,慕容天終於受不住,另一隻手反轉劍柄,往那女子腦後一擊。那女子癱軟,口也終於鬆了。
慕容天將那女子扶到床上躺下,心中疑惑又惱怒,這會自己該睡哪裡呢。
這女子什麼人,為什麼來襲擊自己,他想了半天,毫無端倪,起身正要推開窗子透透氣,突然見窗子外又有個人頭探了來看屋內,心中一跳,貼牆而立。
片刻,一個人跳了進來,慕容天正要出手,窗子一暗,又跳入一個。慕容天心道,原來來人還不少,再等了片刻,卻再無人進入了。
那兩人身材高大,顯然是男非女,屋內無燈,他們自光入暗,一時間難辯屋內事物,一路摸到床邊,正摸到那女子身邊。慕容天心道不妙,他雖不知那女子的身份,卻也不願眼睜睜看她被人輕薄,壞了名節。踏前幾步,出手如電,點了那兩名男子的穴道。
他原準備了後著,卻沒料到此舉一擊即中,這下心中暗自詫異,這兩人武功平平,不知道又是來做什麼?
隔了半晌,見屋外再無動靜,慕容天燃了火燭,一時間燭影搖窗。
那兩名男子也都黑巾蒙面,進屋莫名其妙就被點了穴道,這下燈亮,正見那女子昏迷在床,不禁都瞪大了雙眼。劍光一閃,那兩張黑巾落地,慕容天仔細瞧了瞧,這兩人均是高大魁偉,濃眉大眼,面目間有幾分相似,似乎是兄弟。此刻正如有不共戴天之仇般怒視著他。
慕容天暗下納悶,這年頭,怎麼做賊的比被偷的還囂張啊。
點開一人的啞穴,那人當頭便呸了一口,大吼道,「狗賊,你有種便殺了我們三人。」聲音震耳欲聾,響徹天空,也不知道驚醒了隔壁幾人春夢,慕容天只得把他啞穴又閉了,笑道:「原來你們三人是一夥的。」另一人聞言,拿那銅鈴大的雙眼恨瞪這人,這人自覺理虧,低頭不語。
正在三人大眼瞪小眼的當口,只聽嚶嚀一聲,床上女子悠然醒轉,睜目見那兩人,不禁瞠目。慕容天走近,笑道,「你可認識這兩人?」
一雙美目在那兩人臉上轉了又轉,女子轉頭冷道:「不認識。」這話一說,兩男子都似乎激動了起來。慕容天雙手一彈,兩枚銅板激射而出。
「眉兒,你怎麼能說不認識我!」兩個穴道一解,同時脫口而出,有一個淚也快下來了。那眉兒皺眉,氣道:「你們兩個蠢人,我說不認識他便會放了你們啊。」慕容天心道,那卻不會。
「難道三人死在一起很好嗎!!」
「我寧可跟你一起死了!」那兩人又異口同聲,說完都互相望了一眼。
眉兒氣得直笑,「我是打個比方,誰想和你們一起死了。」
那兩人低聲,「不是你自己說的嗎?」
一人道,「我死了也要讓你出去。」另一人也趕忙點頭,「我也是。」
慕容天看這三人打情罵俏,心中好笑又不耐,「且慢討論生死問題,你們到底來我這裡做什麼?」
三人住了口,相互看一眼,那眉兒自懷中掏出個物件,「這是不是你的?」慕容天一看,好不眼熟,正是自己從王府拿出,後又丟棄的一個銀茶盅。點頭道:「是啊。」
眉兒有些面紅,「那你就是個有錢公子了,就是給人偷過一回,也不算什麼啊,何必抓了我們不放。」
慕容天才知道原來自己丟這東西,財露了白,引了這三個笨賊,不禁大笑。
那兩人見他笑聲不絕,都變了臉色,道:「罷了罷了,你既然不放我們,這女子你總下不了手,把眉兒放了也行。」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