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兵法著作。
那些古早的兵法,也就不可能跟紙張便宜、印刷術爛大街的宋、明人寫、那樣事無鉅細地水。
趁著現在敵人還不強,讓諸葛亮充分嘗試,低成本試錯也好。
……
諸葛瑾見弟弟終於把方方面面都捋清楚了,而不是碰巧蒙對的答案,他也就欣慰地答應了其所請,決定今晚再放一次諸葛燈,
然後趁著同一個時機,再最後罵陣勸降一次,
並且讓攻城部隊準備好攻城器械,隨時箭在弦上,引而不發。
一切都有條不紊地推進著,時間很快來到臘月二十五入夜。
新一波的折磨再次準時降臨,諸葛亮在陳到的圓盾罵陣手、弩手隊掩護下,又來到柴桑南門外,高聲勸降,罵陣手們也準確無誤地把他的話語往城內傳播。
喊話的內容,無需再全文贅述,因為大部分跟那天勸降彭澤縣的說辭是差不多的。
唯一額外加的新料,就是強調徵南將軍兵多將廣、援軍不斷湧來豫章,已經拿下除了柴桑、海昏、南昌以外的其他諸縣,笮融手上剩下那三個縣已是甕中之鱉。
另外,就是繼續散播笮融軍中僧官假借為佛之名私自斂財的醜行、被天譴的慘狀案例。不過這部分其實倒不用多說,因為諸葛亮放歸城內的信仰崩塌俘虜已經幫他們做了。
諸葛亮只是沒法驗收成果,不知道他們做得好不好,才只能有一搭沒一搭地老生常談。
而城內的笮圓也好,陳橫也好,面對這種折磨,內心都是無盡莫名的不安。
他們很不安,卻說不清自己的不安具體來自哪裡,只是覺得誰都有可能是敵人,誰都有可能猜忌自己、背後捅刀子。
諸葛亮還在那兒不斷勸降郡兵軍官,撕裂郡兵和僧兵的關係,天上的諸葛燈還在飄落絹帛,或是直接失控墜落,引起一場場火災。
終於,在猜忌的神經崩到極限的情況下,城內原郡兵將領陳橫,終於繃不住心理壓力,趁著指揮軍隊救火的機會,在城內發起了兵變!
笮圓此前已經猜忌他了,不讓他的部隊守任何一座城門,也算是吸取了彭澤縣的教訓,確保四門都只有僧兵守門,郡兵只能作為預備隊。
但城中那麼多火災,笮圓再提防,也不可能阻止陳橫救火。陳橫知道對方越來越猜忌他,終於一不做二不休,把心一橫棄暗投明了,也不管這麼做成功率究竟有多大。
聽放回來的俘虜說,彭澤縣那邊郡兵最高軍官只是一個曲軍侯,但投降後沒有被朝廷任何清算,諸葛校尉還升對方為軍司馬。
這個訊息,對於被裹挾的原郡兵軍官而言,是非常利好的,這根刺紮下數日,此刻終於正式萌發了。
隨著城內火災越救越多,還傳出了喊殺聲,在南門外持續罵陣督戰的諸葛亮,立刻敏銳地抓到了這個情況。
“定是郡兵棄暗投明了!或者一部分看清了笮家真面目的僧兵想通了!興霸,快快組織強攻,機不可失!”
隨著諸葛亮一聲令下,甘寧就要發起進攻。而諸葛瑾也發現了軍隊要出動的跡象,從中軍大帳匆匆親自跑來提醒了幾句:
“興霸不可輕敵,看今日之亂象,比數日前彭澤縣還是不如一些。當日郡兵好歹能奪門開門,今天估計是隻在城內亂戰,你們還得攻牆先登才行。”
“沒關係,衝門也好,先登爬牆也好,也差不了太多——這牆頭都已經亂起來了,大不了我們不朝著僧兵守的城樓攀登,找城角那些不受重視的牆段爬好了。”甘寧視力不錯,敏銳地在黑暗中透過觀察牆頭火把的疏密,判斷出了適合趁亂進攻的點。
“好,興霸小心,要是柴桑再拿下,你絕對是首功,立刻升你為都尉。我先擔保了,回頭再寫信告訴徵南將軍,就說我已經許諾了,斷無不允之理。”諸葛瑾也豪爽地承諾。
然後,就看到甘寧又是搶過罵陣手的一面盾牌,手持雙盾開始指揮剛造好的雲梯車衝牆——
嗯,說手持或許有些不精確,應該是把左右兩面盾牌都用繩箍套在臂彎上,這樣手掌空出來,還好攀爬握持梯子的橫檔。
覺得這個動作不夠直觀的,想象一下里紫龍的天龍座聖衣盾牌就明白了。
城頭的賊軍,看到漢軍開始強攻,也是連忙開始抵抗,不過因為發生了內鬥,箭矢拋射得稀稀拉拉的,比平時威脅大減。
只有當甘寧軍突破到牆根下面時,守方的火力密度才開始提升,滾木礌石,羊頭石,開始加入到往下猛砸的序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