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漢軍今天用的也是有遮蔽的雲梯,而非簡易的飛梯,滾木不足以撞破雲梯的護壁,礌石又丟得太近,無法砸到斜率較低的雲梯主體。
只有相對輕便、每塊不超過兩三斤的羊頭石,才能既丟得遠,又足夠堅硬,被這種東西砸到計程車兵,頓時輕則頭破血流,重則當場斃命,甚至頭盔都會出現凹陷。
好在扔羊頭石計程車兵不多,扔得也不如玩家準。甘寧在付出個錦帆賊袍澤戰死的代價後,還是瞅準一個空檔,飛身殺上牆頭。
“將軍饒命,我們是郡兵!我們正跟僧兵打呢!別誤會!”
城頭一片混亂,甘寧在砍殺了一個僧將幾個僧兵後,殺得手滑,嚇得旁邊的丹陽郡兵連忙跪地求饒、讓路以免波及,無不強調自己已經棄暗投明了。
最初的混亂過後,甘寧總算把城頭的反正士卒組織起來,當他們獨當一面不要礙事。甘寧自己帶著越來越多的登城士卒,朝著城樓衝殺而去。
城樓周邊都是僧兵,根本就沒敢部署原郡兵。笮圓親自鎮守在南門城樓,發現甘寧已經從側翼的城牆突破上來、站穩了腳跟,他也只好硬著頭皮讓最死硬最嫡系的僧兵發動反衝鋒,還親自督戰。
他也怕死,但他知道沒有退路了,一旦南門城樓被奪,他們都得完蛋。
“敵人不多!趁著他們立足未穩誓死衝上去把他們推下城牆!”笮圓聲嘶力竭地吶喊,瘋狂揮舞佩刀督促僧兵上前衝殺。
“賊子何敢如此!受死!”甘寧在人群中看到這個左右指揮的僧將,頓時怒火中燒,都是這些傢伙蠱惑了那麼多人流竄作惡,簡直罪不容誅。
一番血腥的廝殺肉搏,甘寧還是殺出一條血路,在城牆上沿著牆往前蹚了至少百餘步,最後和袍澤們一起,把笮圓砍死於亂刀之下。
柴桑南門城樓上的僧兵漸漸被殺光、殺散。漢軍開啟城門,迎接後軍一擁而入。
城內倒戈的郡兵軍司馬陳橫部也士氣大漲,把尖刀揮舞向了平時作威作福的僧兵。
兩個時辰後,城內聲響漸息,柴桑終於被徹底攻下來了。只剩一些搜剿逃賊的零散活兒,估計還要持續很久,但已不影響大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