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出一副“深感知遇之恩”的表情,肅然對劉璋下拜,又請示了一條特許:“主公,以我觀之,董幼宰也不過是一枚棋子罷了,我要是真砍價砍得狠了,他或許也無權答應,估計得另行上表請示,否則諸葛兄弟和龐統說不定饒不了他。
所以,我以為還是把談判地點挪回涪城比較好,畢竟涪城距離梓潼更近,只有百餘里,往返書信請示一趟只要一天。若是留在成都,他請示一次就要走四五百里,太慢了,不知何年何月才能解決這個事情。
若是拖得久了,荊州劉表那邊又生新的變故,或是劉備因過於急切被激怒,橫生枝節就不好了。”
劉璋聽了法正的分析,也是連連點頭,並且悄悄捏了把汗:“對對對!還是孝直說得在理,劉表病重、曹操和劉備都盯著荊北的時候,才是我們壓價的良機。真要是那邊出了變故,一切落定,我們就不能坐地起價了。
孝直想得如此細緻周密,我還有什麼不放心的你便帶著董幼宰和其他副使從人,回涪城前線談吧,爭取速戰速決!”
劉璋拍了拍法正的肩膀,也是示意他今天做好準備,明日便能回涪城。
法正領命後,終於暗中鬆了口氣。至此算是徹底飛鳥出籠,再無羈絆了。
當天他低調沒有流露出任何急切之色,次日便帶著董和一早出成都城門,直奔涪城而歸。
兩天半之後,抵達涪城,法正把郡守府的親衛都換成自己人,這才鬆了口氣。
後續他和董和就可以私下裡演雙簧了,沒有外人,演技也不用再那麼逼真,只要把摩擦藉口找好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