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4 / 4)

鬱地合上日記,靠在椅背上假寐,試著在紛亂的腦海中解析這一切混亂與癥結,太多謎團卻太少線索,而“關鍵人物”又不肯卸下心防說清楚。

他痛恨無法掌握的感覺,司各特家族的內鬥外爭,使他必須永遠處在事事得率先洞悉的地位,太多人想瓜分他眼前的一切,再加上他目前並非最後正式的繼承人,這也促使家族內反對他的聲浪日益擴大。

待那份最後的遺囑公佈後,塵埃才會完全落定。

梅杜莎說,要宣佈拋棄繼承權與所有權益,永遠不再介入司各特家族,永遠離開巴黎,甚至永遠與他劃清界線,不再有任何關聯。

高興嗎?對,他是應該高興,眼中釘、肉中刺即將被徹底拔除……

不,他不高興!甚至感到異常憤怒,心中有著難以填補的巨大空虛。曾幾何時,討厭她確實成了他每日醒來後的課題,像是解不開的咒語,日日纏繞著他。

少年時,他一直以為自己對她僅有厭恨,誰知道,隨著年紀增長,才猛然察覺他的雙眼已離不開她……

戀慕她卻又同時厭惡她,是一種苦辣酸甜都嚐遍的複雜情感,他每每在藉機欺負她時,心底總會感到不捨,而她始終不知情,也無從知悉,因為他總將此種情愫牢牢地禁錮在心底,絕不讓任何人有機會窺見。

或許,永遠也不會有人知道。

倏地,叩門聲響起,使他不得不睜開眼睛。爬梳過略微紊亂的發,陰柔俊美的五官浸淫在左斜方映來的昏黃燈光下,他整斂眉宇,重拾冰冷的面具戴上。

他沉思一會兒後,略微沙啞的嗓音終於向外頭久候的人道。“進來。”

漆成赭紅色的雙開木門外,梅杜莎素掙的臉上滿是彆扭焦慮,唇已快咬破滲血。她已經失眠兩晚,實在受不了終夜躲在被窩裡猜測自己那晚究竟說了什麼該死的夢話讓他聽見,所以她終於決定來找他問個明白,反正等過了明晚,一切都即將結束……

“我說進來,你聾了嗎?”標準席凡式的嘲謔口吻。

火氣瞬間直衝腦門,梅杜莎抬起右腳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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