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合情合理。
吸食過量的辰砂,若是會中毒,可是,用火燒辰砂,難道也會中毒麼?
我隱晦地問道:“若是,將辰砂放火中炙烤,又會如何?”
蕭慎之想了想,問道:“娘娘可聽說過,辰砂可用作煉丹之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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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了笑,道:“自然是聽過的。據說當年的始皇帝,為了長生不老,讓術士大興煉丹之術,聽說裡面就摻了辰砂。至於長生不老麼……”
至於長生不老……我心裡,自然是明白,什麼長生不老?不過都是騙人的把戲,只是皇帝就是“萬歲”,誰敢反駁呢!
蕭慎之已經恢復了平靜,說起醫理來,自有一番見解。他笑道:“娘娘說的是,丹藥的功效根本就是被誇大了。臣以為,其實丹藥也含了毒性。”
蕭慎之的奇談怪論,我早已見識過了,再者,我已經懷疑辰砂摻到蠟燭裡,是為了下毒,只是,不知道,蕭慎之的話,是不是完全可信。
我裝著有些不置可否的模樣,故作驚奇,說道:“蕭太醫的說法,當真是有些奇怪。可是蕭太醫自己想出來的?就不知可信不可信?”
我心知蕭慎之向來對自己的醫理,頗為自得,又不喜歡他人質疑,我這麼說,不過是想用個激將法。
蕭慎之被我這麼一激,果然急了,辯解道:“娘娘,微臣絕非胡言亂語。其實,有不少的郎中醫者,都知道辰砂的毒性,並非微臣一家所言。”
我揉了揉指頭,停了陣子,不說話,接著,又若無其事地說道:“這麼說,宮裡的太醫,都認為辰砂有毒了?”
蕭慎之猶豫了一下,道:“微臣不敢說,其他太醫都認同辰砂有毒性的說法,只是,應該是有人認同的。”
我心道:還是有人是知道辰砂有毒的,照這麼說,胤綦也有可能是知道辰砂有毒的。可是,他到底是不是故意摻進去的呢?
我揉著指頭,也不說話,只望著蕭慎之,四周一片寂靜。
蕭慎之見我一言不發,低著頭,身子繃緊了,一動不敢動。
忽然,我想到:是了,去喬伊靜的麟趾宮看看,不就知道了!若是她宮裡也用這種紅燭,那麼胤綦就不是故意下毒了,畢竟,他並沒有除去喬伊靜的可能。假若她用的不是這種紅燭,恐怕……
打定了主意,我笑道:“蕭太醫,你的醫理麼,是很高明的,我實在是佩服!”
蕭慎之見我開口,鬆了口氣,應道:“謝娘娘誇獎,微臣不敢當!”
我又笑道:“醫理麼,是高明,可惜呀,醫術恐怕還需加以時日!”
蕭慎之連忙說道:“微臣不才,請娘娘賜教!”
我淺笑了一下,緩緩說道:“聽說,蕭太醫常去替玉才人診療。玉才人說是風寒,我倒是奇怪了,到底是什麼風寒,竟這麼久都治不好?”
蕭慎之聽了“玉才人”三個字,已經臉色一變,身子又是一緊,他越聽我往下說,臉色越是難看,汗水從額上緩緩滑落。
仲夏末,天氣熱得很,怎麼可能不大汗淋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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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慎之窘迫之極的模樣,我是看在眼裡的。
我這次讓他來,一來麼,當然是想確認那些粉末是不是辰砂,是不是真的有毒;二來麼,也是因為月容之事,解鈴還需繫鈴人哪。
我並非有意為難他,只是,若我不讓他們及早抽身,恐怕,日後受難的不僅是他們,為難的更是我。
蕭慎之挺拔的身軀,聽了我的話,竟有些佝僂了,低著頭,道:“微臣不才,微臣不才!”
我挑起嘴角,似笑非笑,道:“蕭太醫連區區一個風寒,都久治不愈,若僅僅是我知道,倒也罷了,若是其他人知道了,又或者是皇上知道了,恐怕,這太醫也做不長久了。”
蕭慎之的臉,唰地白了,又是一陣紅,低聲道:“是,請娘娘指一條明路。”
我將桌上的粉末,輕輕地用手指掃回繡花荷包中,紮緊了,輕笑道:“蕭太醫,你可老老實實地回答了,你到底是想繼續呆在宮裡做太醫呢,還是不想做了?”
蕭慎之頓了頓,應道:“臣願意呆在宮裡,為娘娘效勞。”
我輕吹一口氣,將手上的辰砂吹去,道:“玉才人是皇上的女人,她若身子不適,整日病怏怏的,皇上必定龍顏不悅。我看哪,不如讓個年紀大些、行醫時間長的太醫,接替了你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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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