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像是鬆了口氣,僵硬的身子一鬆,說道:“是,娘娘說的是,謝娘娘體恤微臣。”
蕭慎之的回答,倒是有些出乎我的意外:月容對於我的勸說,猶豫不決,暗自不捨,蕭慎之卻毫不猶豫地就應承了,似乎並無不捨之意。
我盯著他,問道:“若是玉才人問你,為何不去替她問診,你該如何回答?若是她又問,是不是寧婕妤的主意,你又該如何?”
蕭慎之想了想,道:“微臣不會再替玉才人問診,微臣才能低劣,不能治好玉才人的病症,實在慚愧,這是微臣自己的心思,與他人無關。”
我揉去指頭上殘留的辰砂,笑道:“蕭太醫是個聰明人。玉才人那裡……總有一天,她會明白的。”
蕭慎之低著頭,不敢多說一句話。
我笑著,輕描淡寫地說道: “這件事,也就一筆抹去,不要再提了。
蕭慎之長舒一口氣,臉上的紅暈散去,道:“謝娘娘提點,微臣定當為全力為娘娘效勞,萬死不辭。”
我揮揮手,道:“好了,你也累了,回去罷!若有需要,我再傳你過來!”
蕭慎之恭恭敬敬地躬身而出。走到門口,他忽然一個踉蹌,幾乎摔倒,他急忙扶著門框,站穩了,轉過身,又急急地奔了出去。
望著蕭慎之的背影,我一陣無力,坐在椅子上,心中百感交集,又是歡喜,又是傷感,又是無奈。
蕭慎之答應了,讓其他太醫接替他,也就是他願意離開月容。可是,我沒想到,他竟如此爽快地答應了,聽得我不再追究,竟露出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月容無疑是愛他的……可是……他又愛月容嗎?
愛?愛是什麼?在皇宮裡,誰能說愛?誰敢說愛?此時此刻此地,難道還真的有愛嗎?
我原本以為,蕭慎之跟別的男子,總有與眾不同之處,誰知道,他竟和那個梁胤綦一樣,薄情寡幸,沒心沒肝!天下烏鴉都是一般的黑!
梁胤綦,梁胤綦,這個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