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罵。”
“我沒有帶手機,”菲力說,又奇怪地問,“為什麼?”
啊,菲力並不知道平平的事,我還是不要告訴他了,免得他多想。
我說:“沒事沒事,我出去打公共電話,菲力,演出完了我再來看你。”
走出去找公共電話,走廊裡的那一部貼著不能使用的條子,我轉了兩個彎,看見一條僻靜的走廊盡頭有部電話空閒,急忙走過去。
手指剛搭到話筒上,忽然聽見身後有個聲音說:“呵,得來全不費功夫呢。”
我的脊背僵住,天,是平平!
腦子裡迅速思考應對的辦法;正要轉過身來,鼻端聞到一股帶著怪異香味的濃烈味道,頭腦迅速昏沉起來,我模糊的視線裡最後的影響是平平充滿憤恨的眼眸和她臉頰上滲血的紗布。
然後我就失去了意識。
脖子有點痛,誰在咬我?
聶唯陽的嘴唇從我脖頸上離開,有鮮血染在他的唇邊,他眼神哀慟,唇間隱約露出一顆尖尖的齒尖來,他凝視我,低緩地說:“呵,我的小東西,你居然用這種方法離我而去,死亡,多絕望的距離。”
我驚恐,難道我已經死了嗎?想要坐起來,身體果然一動也不能動,也張不開嘴,發不出聲音。我眼睛轉動,視線所及之處,看見自己竟然躺在一個雕刻著繁美花紋的黑色棺材裡,聶唯陽穿著他那身華麗的演出服裝,正伏在棺邊,長指緩緩描摹我面孔的曲線。
不不不,我沒有死,我還沒有死,我想要告訴他,卻無能為力。
他忽然低低地笑起來,眉眼舒展開,唇角揚起漂亮的弧度:“不過,沒關係,我一樣可以去找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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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他站起來,走到拉著厚厚的紅色絲絨窗簾的窗邊去,彷彿知道他要做什麼,心裡一陣恐慌,心裡瘋了一般大喊,不要不要,別那樣做,我不要你那樣做,求求你不要那樣做!
他在窗邊站定,手指緊緊握住了那窗簾,回身對我微笑:“我與你同在。”
然後他一把將窗簾扯下來。
耀眼的陽光瞬間從窗戶傾瀉進來,將他籠罩,他的周身泛起淡淡青色煙霧,他伸展開的修長手指開始在陽光裡溶散,然後是他整個身軀。
不,不!我絕望地看著他帶著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