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神展開聯想,予王陛下這就對她的景麒墜入愛河了麼?於是現在打算實行推倒政策了麼?光天化日下的,太、太重口了吧喂……還有,景麒你腫麼沒躲開?你竟然沒躲開?這叫她這個一直以來的景陽cp黨情何以堪吶!
她顯然已經忽略了陽子此時還沒有出場、而舒覺才是景麒正經的第一個王的事實了!
春日燦爛的庭院裡,美麗柔弱的王,冰冷俊美的麒麟,這畫面是很美好很言情啦,只不過隨風傳過來的話語卻令聽者腳步一頓。
“——景麒,呀峰送了一個庭園給我,我好喜歡。我想將他升為和州侯……”
“……但憑主上意願。”
“啊,太好了,謝謝你,景麒!”
“……”
對於這段當事人以理所當然的語調說完的對話,凌紓心裡表示坑爹坑爹再坑爹。你妹這不是典型的行賄受賄謀取權力事件麼?予王你要不要這麼快就顯露昏君本質啊?還說的那麼理直氣壯的,這樣真的沒問題麼?還有,景麒你丫為毛不反對?明明就不合理啊,你不是很會進諫很會督促的麼?眼下這副體貼的樣子你是要亡國啊喂!
凌紓顧自吐完槽,忽地想起什麼似的,側目一瞥,果然……某人眉宇間閃逝過一絲冷然和輕蔑。先前他就對予王的評價不高,現在怕是對她的印象更差了吧!對於長庚這種典型的好臣子而言,予王的不作為、怯弱、全憑個人喜好行事的做派,怕是非常不符合他心目中一位君主該有的形象吧!
目光再一轉,從大行人裴遲臉上的憂慮一晃而過,她重點觀察了一下舒榮的表情,發現對方也是一副擔憂又不豫的神情。凌紓心裡咦了一下,便正捕捉到了她嘴角類似抽搐般地微微一提。那是……在笑,但卻是不敢太過明顯的笑!
凌紓若無其事地轉開眼,面上不動聲色。
許是不好在這裡耽誤太久的緣故,裴遲向前幾步,輕咳了一聲。恭敬地喚道:“主上,臺輔,柳國大司馬雲湍閣下覲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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迅速在客人走近前整理好儀態,予王舒覺站在景麒身邊,她的麒麟早已將外交模式轉換完畢,一副嚴肅又有禮的模樣。而女王本人,雖是挑不出什麼錯了,但總還是有點拘謹。
裴遲和舒榮上前行完禮後,便輪到長庚和一直待在他身後兩步距離裡的凌紓了。
“下官見過景王陛下,吾主劉王向您表示慶賀,願您治下安穩,國泰民安。”長庚微微屈膝,不卑不亢地說道。
“……”凌紓是真不知道自己該在這一國之王面前說什麼,叫她說那些漂亮話吧,現在還真是有點難度;叫她介紹自己吧,她又不是什麼名人有什麼好介紹的!所以乾脆沉默地隨長庚行禮,裝啞巴好了。
“請、請大司馬閣下免禮。”柔和的女聲帶著一絲絲緊張,“我、孤多謝劉王美意,請、請替孤向劉王轉達,同願貴國人民安樂,劉王國祚綿延。”
“多謝陛下,下官必定完整轉達。”長庚緩緩地直起身,容色如玉,目光明銳。
舒覺看著氣勢豁然一變的異國官員,男子出眾的風儀和外貌令她微微一怔。當她將注意力移到一旁默默降低自己存在感的凌紓身上時,又是一愣。
“這位是……”
舒覺發現自己這麼一問後,那個始終安靜垂首而立的黑髮少女微微一僵。這令原本只是隨口問問的她稍稍有些在意起來。
這邊的長庚一眯眼,正待回答什麼,卻被一旁的舒榮搶話道:“姐姐,她是一個海客呢!”她像是全然無心一般,笑著說道:“雲湍大人真是個好人呢,聽說是他救得這名海客脫離險境呢!”
哎媽呀我去,你這個聽說到底是從哪裡來的喂!凌紓腹誹,自己沒說,長庚……可能也沒說,那麼她的訊息來源可真值得商榷吶!
於是,景王的注意力又被轉移到長庚那邊去了……得,又沒她什麼事了!凌紓內心作無聊攤手狀,一邊斜眼睨了舒榮一眼。
怎麼總有種、她在不斷把長庚往景王眼前推的感覺?錯覺麼?還是這貨真打算實行美男計啊……
千萬別啊,先不說這根本就是拆東牆補西牆的行為,要是讓長庚知道堂堂一國高官、兵權在握的他被人打上主意的只是那一張臉的話,他一定會發飆的!一定會!
那一頭長庚像是心靈感應一般突然回頭看了她一眼,歡樂腦補被抓包的凌紓縮了縮脖子,在他的注視下,眼底有頑皮的笑意一閃而過。
然後,不知道是不是哪裡不對,明明先前冷漠嚴肅得要命的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