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有如魅,四周慘叫不絕,又有數十名木族權貴被沖天震飛,渾身著火。
饒是拓拔野等人無休止氣雄渾絕倫,被那氣飈掃卷,亦覺炙火撲面,眉睫如焦,象是突然置身於火山烈焰之中。
只聽“嘭嘭”連聲,有人驚呼道:“文長老!放下文長老!”紅光,熱愛,人影紛飛,那青衣人瞬間又已衝出十餘丈外,隨手將文熙擲於始鴆腳下,旋身立定,蒼白地臉上木無表情。
姑鴆一腳踏在文熙俊胸口,斜睨大笑道:“文長老,青帝由東方天帝所授,歷來當由本族神祝拜天祭禮,選出合適之人。你瞧我今日選出的聖女魅如何?夠處上青帝之位麼?”
群雄鬨然,文熙俊經脈盡封,又驚又怒,半句話也說不出來,木族眾人思緒遍轉,也猜不出那“聖魃”究竟是何方神聖。
眼見那青衣人來去自如,視五族英豪為無物,各族權貴亦不免心生恚怒。
陸吾大步上前,也不理會始鴆,朝那青衣人微一揖禮,高聲道:“這位朋友,今日是五帝人盟,青帝化羽,木族之中由文長老暫代其職。閣下既是森族中人,自當說謹遵其命。翦滅叛賊。豈能……”
話音未落,白帝喝道:“小心!”那青衣人指尖一彈。“咻!”光雷激爆,如碧箭迎面怒舞。
陸吾盡中一沉,下意識的揮掃“開明虎牙裂”,只聽一聲刺耳劇震,擊身酥痺,一股難以想象的炙熱氣浪迎胸撞入,喉中腥甜狂湧,整個人不由自主地反撞飛衝,灼痛難忍,方張口長呼。“嘭”地一聲,遍體青焰噴舞,形如火人。
眾人驚呼聲中,白帝大袖鼓卷,氣浪澎湃,陡然將他罩住,急旋了數十圈,才將火焰勉強撲滅。
英招、江凝、勃皇等人驚怒憤慨,喝道:“狂徒敢爾!”紛紛拔身衝起,神兵飛舞,朝那青衣人撲去。
山頂大亂,西王母待要喝止,已然不及,只好轉而叱令石夷、蓐收一齊動手,將其拿下。
剎那之間,素光神尺,金光大鋮,韶華風輪、驚神鑼、銀光矢……呼嘯怒卷,絢光縱橫,青衣人已處於金族七大頂尖高手地圍攻之下。
被氣浪所激,女魃衣裳獵獵,黑髮亂,微弱的身軀卻如磐石巍然不動,頭也不抬,左手指尖接連在外,’‘哧哧’連響,幾道碧光氣箭破風起火,閃電惟的與驚神鑼與銀光矢怒射相抵,頓時將之撞得嗚嗚飛旋,破空拋舞。
幾在同時,她右手化掌為刀,青光瀲灩,劈出一輪眩目無比的光弧,不偏不倚地激撞在金光大鋮上,蓐收虎爪劇震,一時竟拿握不住又驚又佩,讚道:“好刀法!”朝後踉蹌飛退。
那光弧飛旋怒轉,餘勢如奔雷,又橫掃在韶華風輪上,英招氣血翻騰,五臟六腑都似被攪到一處,還不等聚氣反攻,又是一道光弧眩目閃耀,飛庫整理“當!”風輪應聲脫手,反撞其胸,登時翻身噴出一大口鮮血,斷線風箏似的直墜崖下,被金族飛騎抄空接住。
電光石火之間,勃皇、長乘神已雙雙衝到,青衣人翩然轉身,左手如蘭綻葉,光浪爆湧,刺得眾人睜不開眼來,只聽連聲震響,定睛再看時,勃皇、長乘亦已渾身著火,半凌空跌飛出十餘丈遠。眾人驚呼未起,她又已急旋飛轉,雙手並握,朝著石夷虛空怒臂發,“轟!”一道赤虹似地霓麗氣刀破空衝起,光浪疊爆,天搖地動,漫天紅霞盡染,就連遠處地冰峰雪嶺也彷彿被鍍上了灼灼的彤彩。
石夷凌空翻飛,直退出六丈來遠,滿臉驚愕駭異,斜握神羽尺,虎口竟已被震出一線血絲。
她的身子卻只微微一晃,青衣鼓舞,又悠然靜立,彷彿動也未曾動過。
群雄呼吸窒堵,鴉雀無聲,幾乎不敢相信眼前情景。這青衣女子究竟是誰?竟以一已之力,一合之間!將金族七大神、仙高手盡皆殺敗!即便是青帝重生,想來也不過如此!
拓拔野心中驚訝更甚,此女真氣磅礴如海,深不可測,雖非五德之身,卻五行並融,而無線毫的相剋衝突,其中又以火屬真氣為最。一招一式至為簡單,看似木族“飛葉箭”、“吹花手”與“開謝刀”,卻分明由火族地紫火神兵所化。但當今大荒,又有誰籍籍無名,卻有如此霸烈強沛的火屬真氣?
烈炎?祝融等人臉色齊變,也不知是驚是喜是懼是怒,想不出本族之中,何時竟出了這等人物。
赤霞仙子翩然而出,淡淡道:“這記‘天風流火’是本族聖女宮秘傳氣刀,閣下既是木族中人,從何學來?”
那青衣女魃長睫低垂,一動不動,聽若罔聞,始鴆仰天打具哈哈,道:“赤霞仙子這話就說得不對啦,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