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為經典,裡面有一段經典的描述,讀史使人明智,讀詩使人靈秀,數學使人周密,哲學使人深刻,倫理學使人莊重,邏輯修辭之學使人善辯,凡有所學,皆成性格,這段話最後四個字也有譯作皆成學問。他這段話講的是知識的人格化,西方的知識具有科學性,所謂科學就成體系,各個知識單元之間有內在的邏輯聯絡,富有審美特質,概念之間環環相扣,知識體系如同疊床架屋一層層建構起來,只要理解了很容易記住掌握,可以說象鉗子一樣牢牢地鉗著你的好奇和興致往裡面走,這是形容概念的演繹對人的思維產生內在強烈的吸引力。更重要的是這樣的知識體系,只要入門了容易引人入勝,使人發生強烈的興趣。人一旦學會理解了它,推崇的是能夠用自己的語言表達出來,可以不必苛求用書面的語言死記硬背,不求文義一致。當知識化成能力,也就不必繼續重複學習同類的知識,可以用能力去面對實際問題,實現真正意義的創新。我們的理科學生和文科學生,對各自所學的感覺差異,其實就是反映了兩類知識體系之間的差異。文科的突出特點,就是有大量需要背下來的知識。
吳為又深有感慨地道,我讀道德經、論語、孟子、莊子、墨子、荀子,感覺是,道德經在思想上處於巔峰,它的內涵就不能用知識的標準來衡量,五千多字,蘊含的思想和智慧,你能領會到什麼程度它就是什麼程度,是那種難以企及的高度。這樣的感覺很難說得清,思想、智慧到了一定高度就處於模糊狀態,用語言文字來表達是有侷限性的,也很難用標準化答案來衡量,帶有佛教的意味,需要參悟。我國古人筆下的經典之作,短小精悍,博大精深,常常是參悟所得,自然也需要我們用參悟的精神去領會。上善若水,善如浩浩蕩蕩之水會養育滋潤萬事萬物,自然包括人心;厚德載物,德乃精神性的東西。是說德化的人格可以擔當。錢學森提出我們的大學教育不出大師級人物,我在這裡繼續延續上次與同學們討論的金庸作品話題,在金庸的作品裡,出現許多大師級武俠人物。那些武俠人物的成就之路對我們也是一種啟示。要透過教育的方式培養大師級人物,很重要的問題是人文精神怎麼培養,國學經典裡包含的那種精神很難用教學的方式獲得,需要參悟。西方的基督教,講的是愛心,這個愛心可以養育培育,比如,英國小學有愛心增長課,富蘭克林的美德計劃,變成普通人可借鑑採納受益的精神。我們的高考。其實是對科舉制的延續,用標準化、格式化流水作業式的程式,實際是以肢解的方式使精深高妙的東西膚淺化了,切割成大量枯燥的知識去教學生考學生,又用這樣的標準化方式來考驗學生掌握成體系的現代科學文化的能力。用呆板的考試來衡量學生對那些高深思想高明智慧的掌握情況。
如何應對高考?吳為道,我給同學們講個故事。我的兒子叫吳宋,他在中考時,班主任找到我的愛人,直截了當地說,吳宋根本考不上重點高中,學校的意見是不讓報重點怕影響升學率。我愛人聽了卻執意要給孩子報重點。我不管你們升學率,我要讓我兒子接受最好的教育,考不上拿錢我認了。後來校長又找,我愛人依然堅持。考試時,我就場場等候在外邊,每當看到吳宋出來。遠遠就看到這孩子輕輕鬆鬆、高高興興的樣子,見面不等我問呢他就說考的好。我感到奇怪了,怎麼場場都說考的好,心想等成績出來再說。吳宋卻笑著說,考前老師說了。每科考完出了考場碰到有人問考的怎樣,就說考的好。我說,那是對所有同學講的,但能做到這一點的同學可沒幾個,結果呢,這孩子還真考上了重點。吳宋後來高考,估完分,坐在身邊的我一聽生氣了,與上年的錄取線差不多,也太懸了,責問道,就這麼個成績,還說考的好。隨即拿起吳宋的教科書,才發現了問題,用過的教科書象新的一樣,就好奇地翻起來,一看更加氣道,你怎麼連教科書上的習題都沒做完?吳宋卻很輕描淡寫地回答,夠用就行。分數公佈後,吳宋自估成績剛過二本分數線。我愛人感嘆,這孩子,中考學校不讓報重點,高考又是幾乎踩線,總是那麼晃晃悠悠,讓大人擔驚受怕。讓我感到欣慰的是,兒子估分卻很準,中考高考自估與實際得分都只差2分,便說這孩子幹什麼都有個準頭,以後也會知道自己的行為有什麼結果。等吳宋大學畢業考上碩士後,心情激動地對我們說,一年半的時間專門做一件事,那樣的感覺挺好的,卻也有一種虛脫感,再也不想考試了。雖然如此,接著相關專業的各種資格證還是乘勢一考而過,我很感慨道,這孩子幸虧沒有去去拼高考,給自己儲備了後勁啊。
吳為繼續講道,我們從這個故事裡能夠得到什麼啟示?我